沈臨淵拱手,沉靜道:“三佬,莫要再玩笑了。”
三佬面色不善地跟沈臨淵對峙,數息後,就在蘇瑤擔心三佬會不會突然暴怒時卻見三佬突然笑出了聲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彌殆盡。
三佬揮手讓準備拉蘇瑤下去的人退下,又隨手一指,滿地鏡子的碎片也瞬間消失。
“這麼生氣。”三佬看向沈臨淵,眼神和話都像是別有深意,“我又沒真嚇著她。”
三佬說了想說的話,爽了,笑著重新落座,指尖凝聚靈力,隨即一面普通大小的銅鏡從靈力中出現。
“剛才那不過只是一面普通鏡子,這才是鑑平鏡。”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
啊?
那——
“鑑平鏡沒碎,那蘇瑤不是白高興一場了嗎?”
蘇瑤看向說話的人,冷漠吐槽:“兄弟你那眼睛要是沒用就捐了它呢。”
是真不出來到底誰的臉色更難看的像是吃了蒼蠅屎嗎?
人設真就這麼扁平刻板?
為黑而黑啊?
那人被蘇瑤的話噎住了,再看旁邊何雨溫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他當即悻悻地閉了嘴。
“現在——”三佬平靜地掃視過蘇瑤和何雨溫的臉,“你們誰先來?”
“……”
無趣透頂。
蘇瑤也想明白了,現在肯定不是何雨溫身敗名裂的時候,如果她現在強行為了一時痛快改變世界線,那這b世界接下來要給她的懲罰肯定就不是普通的麻筋疼了。
爭什麼長短呢。
沈臨淵現在也還沒愛上她。
蘇瑤嘆氣。
蘇瑤舉手說:“我不照了。”
眾人大驚,甚至就連三佬也跟著變了臉色,壓低聲音警告:“蘇瑤,你想清楚!”
能洗清楚身上髒汙恢復此身清白的機會就近在眼前。
如果在這時候耍小脾氣……
“我考慮清楚了。”蘇瑤不卑不亢地眯起眼睫,“我們青山宗的私事是該交予我們掌門或師尊定奪,實在不該吵擾到七佬面前,我身為青山宗中人,身為何雨溫的師姐,沒在此事發生時即刻解決此事,而是給了好事者挑撥離間添油加醋狀告三佬的機會,實在是我之過,還請三佬見諒。”
“……”
三佬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蘇瑤,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真的看透她。
不卑不亢,榮辱不驚。
不像傳聞中那樣愚蠢啊。
傳聞害人。
三佬也不勉強,揮手讓何雨溫和閒雜人等都離開,在隔絕了一切嘈雜聲響和好奇的耳目,他才說:
“我知道你是在顧全何雨溫的臉面,但是何雨溫既能做出這種事情就必並不會因此事感激你,她只會更加怨毒,甚至還會更會變本加厲地汙衊你。”
蘇瑤嘆氣,她早就知道。
三佬有些看不懂蘇瑤異常灑脫的態度:“你就這般不在意你的名聲和別人對你的看法嗎?”
“名聲這種東西只會約束我,使我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蘇瑤摸了摸脖頸處的傷。
已經結痂。
雖然說還是有些疼就是了。
“至於別人?那不過是一群沒有明辨是非能力只知道為劇情服務的人的而已,他們平庸愚蠢,沒有自己的思想,也不會獨立思考,此生都只會、也只能做兩件事情——落井下石和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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