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把她殺了?”
沈臨淵冷漠地眯著眼睛:“不然要等她把你們殺了後再動手?”
“她雖確心有惡念,但罪不至死!人性複雜,好好教育引導就會變好,以殺止殺不可能斬草除根!”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蘇瑤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親眼看著有人死在眼前而袖手旁觀,扶住女子就想給她施救止血,卻被女子反手握住了手。
“你哭了,是不是代表你已經喜歡上我了?”
蘇瑤一怔。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她捂住女子心口的手也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好多血。
溫度好燙啊。
這個人是因她而死的。
徹頭徹尾。
都因她。
甚至到這種奄奄一息的時刻都還在惦念著她的愛。
愧疚差點把蘇瑤淹沒,她只能不停地點頭:“是的,所以你能不死嗎?”
女子嘴角緩緩露出個笑容。
緊接著。
她伸手擦拭著蘇瑤眼尾的眼淚。
說:“行啊。”
隨後,笑著身形消散。
蘇瑤還沒從親身感受生命在懷裡流逝的痛苦裡回神,楚楚就上前碰了碰她的肩膀:“她不是人。”
蘇瑤愣愣地抬起來滿臉淚的臉疑惑地看過去。
楚楚:“嘔——”
蘇瑤:“……”
“對不起,你這張臉哭起來真的好惡心。”楚楚不怎麼走心地道歉,隨後補充說,“剛剛那人應該是七魔之一的化身,接觸中我感覺她不像是人,而像是一件冷冰冰的器物。”
啊?
蘇瑤疑惑地看向剛剛被她罵了一頓的沈臨淵。
沈臨淵表情很冷。
但還在原地。
蘇瑤努力地試圖去理解了,但她沒理解成功,“如果是七魔之一,那他怎麼現在還在試煉場?”
不是該直接從試煉場脫身了嗎?
楚楚也搞不懂,楚楚看向沈臨淵,試圖讓他解答。
沈臨淵依舊冷漠,他並沒有主動解釋,只是看向蘇瑤:“你應該清楚你根本不是花流水的對手。”
“對。”
“那剛才為什麼又要挺身而出?”
蘇瑤毫不猶豫:“因為花流水在欺負人,我看到了就沒辦法袖手旁觀。”
沈臨淵眯起眼繼續:“可你應該清楚你就算挺身而出,也是在以卵擊石。甚至就算你能僥倖嚇走花流水,你敢對你救下的人解釋你的真實身份嗎?”
“為什麼要想著解釋我的身份?”蘇瑤很疑惑也很認真地反問,“天下有心人,皆是無名氏。”
“可她記得你的臉是趙清。”沈臨淵繼續往下說,“她被解救後並不會知道你的恩情,她只會對趙清感恩戴德,那你先前為了敗壞趙清聲譽所做的事就都將付諸東流。”
“那就付諸東流了唄。”蘇瑤無所謂,“我做事從來都不是為了被誰感念銘記,我只是為了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我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不至於會想到偷換身份冒名頂替來進試煉場,只為明哲保身,順道撿漏。可是如果我頂著別人的身份,就能理直氣壯地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甚至為非作歹的話,那我這個人才是真的要爛到家了。”
蘇瑤呼吸稍微粗重了些。
她咬牙總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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