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它不是對每隻小狗都一視同仁的,它很顯然更青睞於強壯的大紅,對於柔弱的七紫則愛搭不理,甚至於有些時候,它沒了耐心,還會一爪子撥開七紫,不讓它吃奶。
解從雪對此不好說些什麼,畢竟梅梅它是隻狗,她不能用人類的標準去要求它,這樣會顯得很可笑又荒誕。
於是她只能認命照顧小狗,多多關照七紫。
解從雪輕輕托起七紫,用寵物專用奶瓶給它餵奶。小傢伙貪婪地吮吸著,粉色的舌頭一舔一舔的,讓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解梅梅湊過來,用溫熱的舌頭輕輕舔著解從雪的奶瓶,像是在爭寵……
——也有可能是自己也想喝。
解從雪開啟智慧夜燈,柔和的暖光籠罩著整個房間。她靠在狗窩旁的懶人沙發上,聽著小狗們均勻的呼吸聲。
解梅梅把頭輕輕擱在她的膝蓋上。她撫摸著解梅梅柔軟的毛髮,突然覺得,這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
……
……
米迦勒陪著解從雪熬了好幾個大夜喂小狗,此刻一邊勤勤懇懇一口氣洗好幾個奶瓶,一邊在她腦海裡叨叨:“我好睏,想睡覺,你這是壓榨,而我不是黑奴……”
解從雪腦電波里滿是米迦勒的碎碎念,頭痛得無法思考,只好放棄:“我也好睏……不過系統也需要睡覺嗎?”
“那當然,不過我現在沒有實體,只能精神層面短暫休息。看來我命中註定今晚要當黑奴了。”米迦勒語氣裡透著三分惆悵,三分自嘲,還有三分氣憤。
咦不對,加起來怎麼只有九分?
“啊,那你先休息一下?”解從雪晃晃腦袋甩掉莫名其妙的加法,試探性開口,“我怕你係統過載炸了。”
米迦勒哼了聲:“那是肯定不會的,你難道想看嗎?”
“別……”解從雪立馬改口,“那你好好休息吧。”
米迦勒好像真的很困,聲音很快軟了下來,半是撒嬌半是賭氣:“那你陪我休息。”
“我怎麼陪……”解從雪正小聲疑問,腦袋突然眩暈了一下,不由閉了閉眼。
幾乎是與此同時,米迦勒在腦海系統裡驚叫:“阿雪,你怎麼了?你不會要猝死了吧?!”
解從雪感覺身體都沉了下去,一股吸力從身後將她拖入無盡的黑暗。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出竅,即將脫離這具身體。
“阿雪,阿雪,你怎麼了?”米迦勒在腦海裡瘋狂呼喊,解從雪只覺得頭疼欲裂,想睜開眼,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在解從雪陷入昏迷前,腦海裡只剩下米迦勒的最後一句話:“該死,這破劇情又要幹什麼?!”
她不由冒出問號。
……
……
……
解從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捆得嚴嚴實實,跟粽子一樣,動彈不得。
她試圖活動身體,但全身好像被灌了鉛,沉重得無法動彈:“米迦勒?發生了什麼?”
“啊,阿雪你醒了,嚇死我了……”米迦勒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又喜又憂。
“我怎麼了?”解從雪感覺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又被劇情控住了,”米迦勒言簡意賅,“當時你暈倒又爬起來,邁開腿就要出門說著要去找祁天縱……我沒辦法,只好把你綁起來了。”
解從雪愣住,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什麼?我……我怎麼又會……”
米迦勒嘆了口氣:“我只能讓你在一定程度上脫離劇情,卻沒辦法讓你完全脫離……抱歉。”
“不不不,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