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笑笑:“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做些什麼呢?也就這些能做。”
解從雪頓了頓,然後說:“其實,我還有個想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張阿姨一邊燒水,一邊回應:“你講吧,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解從雪點點頭,說:“是這樣,姥姥去世以後,家裡也沒有其他親人了,我想不如把您和解梅梅帶走。以後……也能有個伴兒。”
張阿姨愣住了:“真的嗎?你願意帶我走?”
解從雪笑了一下,說:“您願意的話,當然最好。”
張阿姨和姥姥不一樣,她隱隱約約是知道一下關於解從雪的內情的。
張阿姨半天沒說出話,解從雪看向她,問:“您是不是不願意?那也沒關係,我再找別人幫忙。”
張阿姨連忙說:“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不過,我從沒離開過大山,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什麼樣。”
解從雪說:“這您不用擔心,有我在呢。以後,我會好好照顧您和梅梅。”
張阿姨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感動得掉眼淚。
解從雪正要說什麼,張阿姨突然抱住她,說:“謝謝你。”
解從雪笑著撫了撫她的後背,說:“這沒有什麼。姥姥已經不在了,我要盡我所能,把您和梅梅都照顧好。”
張阿姨泣不成聲。
……
……
……
靈堂裡檀香繚繞,解從雪跪在姥姥的遺像前上香。
\"喲,這不是祁天縱的包養的情婦嗎?\"一道尖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夏海露,祁天縱的白月光,視她為最大的情敵。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身後。
解從雪沒有回頭,繼續往火盆裡添著紙錢。
\"怎麼,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夏海露繞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裝得再像,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替代品的事實。\"
解從雪抬起頭,對上她那雙畫著精緻眼妝的眼睛。
夏海露今天穿了一身香奈兒的紅色套裝,胸前彆著一朵玫瑰形狀胸針,打扮得格外喜慶。
喜慶地讓人惱火。
\"這裡是靈堂,請你放尊重些。\"解從雪冷冷地說。
\"尊重?\"夏海露嗤笑一聲,\"你也配談尊重?一個靠著裝可憐博取同情的替代品,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裝模作樣?\"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在解從雪眼前晃了晃。照片上,夏海露親暱地挽著祁天縱的手臂,兩人笑得燦爛。
解從雪視若無睹,夏海露卻不依不饒。
\"看到了嗎?\"夏海露得意地說,\"你以為祁天縱真的愛你?他不過是可憐你罷了。你知道他昨晚在哪裡嗎?\"
解從雪懶得卻聽:\"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出去?該出去的是你吧。\"夏海露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祁天縱昨晚在我家,我們聊了很多。他說,他後悔和你在一起了。\"
她得意極了:“真是雙喜臨門啊。”
“雙喜臨門?!”解從雪猛地站起來想給她一巴掌,卻因為跪得太久,雙腿發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夏海露伸手扶住她,卻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知道嗎?你現在看起來可真狼狽,像個沒有親人的孤兒……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確實是個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孤兒。\"
解從雪的臉色瞬間蒼白。
夏海露的話確實戳中了她心中的痛處。
靈堂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解從雪看著夏海露得意的笑容,不得不暫且喘息緩解心中升起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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