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一陣吃痛,瞬間鬆開手,不可思議地瞪著她,這個瘋女人,竟然變得這麼有野性了。
難道從前的溫柔乖順都是偽裝出來的。
她揉搓著被捏紅的臉蛋,憤憤不平:“凌司呈你放心,我答應離婚了,到時間我就會走的,從現在開始,你沒資格對我大吼大叫!”
此言一出,凌司呈渾身一僵,大腦裡有幾秒鐘的空白。
他之前也提過幾次離婚,她都會東拖西拖,把這事搪塞過去以後便不了了之,像個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而今,一夜之間判若兩人。
“求之不得。”他強忍不快地冷冷吐出幾個字,裝出一絲笑意。
“嗯,那就行。”柳禾堅決地點下頭,伸手要把門關上。
凌司呈卻迅速地將手抵在門框邊上,不讓她關門,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還有什麼事嗎?凌先生。”
“這是我的房間。”
因為之前凌司呈經常不回家,回家也是在書房睡,她都已經忘記主臥裡還有他的位置了。
“不好意思啊,我收拾一下就去書房睡。”說完,柳禾開始往行李箱裡裝自己的衣物,零雜物品。
“咔嚓”一聲,凌司呈卻在進門以後直接將門反鎖了。
“你幹什麼?”柳禾扭頭,緊張地盯著他,大為不解。
凌司呈不是最討厭和她共處一室嗎,以前都是被老爺子強施壓後才肯勉強同床共枕一晚上,現在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只是不想聽到老頭子嘮叨,總要應付幾晚上。”
“大可不必,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是我不願意。”她站起來,提起行李箱就要開門出去。
凌司呈的臉色瞬間變得烏青,一腳踢開行李箱,霸道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按住,厲聲:“你哪兒也不許去!”
沒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地劃清界限,連一晚上都不願意將就了。
柳禾被按躺在床上起不來,慌忙之下,連忙用雙手捂住胸口,擔心低胸裝被他看走光。
這一系列防護動作,看得凌司呈忍不住蹙眉,晦暗不明的深眸裡透出幾團怒火。
“那天晚上不是還很主動地貼上來,今天就急著立牌坊了?”
聽到這話,柳禾又羞又氣,漲紅了臉,“以前的事,你就當我眼瞎了吧!”
“柳禾,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凌司呈怒火中燒,近乎咆哮起來,他很少有情緒如此激動的時刻。
今天,他們之間的對話甚至比以前一年的都多。
柳禾突然有些害怕了,弱小的身子微微顫抖,白瓷般的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
她今天又噴香水了,是甜蜜清爽的果香型。
也許是報復,也許是故意,凌司呈鬼使神差低頭朝她白皙的脖間吻去。
一股溼溼涼涼的黏膩感襲來,她感覺瞬間酥麻了,像化開的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