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頭痛欲裂,酸澀和憤怒交雜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是不是又跑去跟唐書言在一起了,她還口口聲聲說跟唐書言沒有任何關係。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立馬聯絡保鏢團隊在全城範圍內搜尋柳禾。
他則先乘車回家去,看看她是不是還在家裡收拾東西。
別墅裡空無一人,凌昭昭還在睡覺,凌德權和李珍珠出去散晨步了。
凌司呈來到衣帽間和臥室,這裡面屬於柳禾的東西都還在。
說明她也沒有回這裡來,難道她是準備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就直接走人嗎?
他急得焦頭爛額,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從他接手家族生意開始,他談幾十億甚至幾千億的單子都沒這麼緊張過。
竟然栽在一個小小女人手裡,這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
凌司呈憤然地走出房間,眉間像上了一把鎖一般沉重。
他偶然瞥見凌德權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能隱約看到一個立式衣架上面掛了一條女士圍巾。
這條圍巾的款式一看就是李珍珠的,她竟然有臉住進凌家來,到底是誰給她的臉面。
他們絲毫對自己母親的死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堂而皇之地住在一起了。
凌司呈用腳將門踹開,看到房間裡琳琅滿目的女士用品,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他們之間感情似乎好得很,完全不顧其他人的感受。
突然,一抹鮮豔的紅色映入眼簾,就擺在床上的正中央位置。
那是兩本鮮紅的結婚證,開啟,凌德權和李珍珠的名字正正方方地印在上面。
這個老頭,真的就那麼不顧他母親的臉面,一回國以後就迫不及待地和這個女的領了結婚證。
這上面刺眼的大紅色,是用他亡母的鮮血堆積而成的。
凌司呈氣得渾身顫抖,目眥盡裂,目光中露出嗜血的顏色。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你們如願的!
手機鈴聲響起,裡面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凌總,我們已經找到夫人的蹤跡了,和她同行的是一名男子。”
“知道了,把位置傳給我。”他冷漠地應一聲,徑直結束通話。
不用說,他也知道那位男子是誰,心中悲憤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就那麼離不開唐書言了?
寧願苦心孤詣地逃走,也不願意呆在自己的身邊。
很好,他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全都要一個個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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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半。
唐書言敲開了柳禾的房門。
她揉著惺忪的眼睛,頭髮和臉還沒來得及梳洗,看清楚來人後,驚呼一聲,連忙躲到廁所裡去開始洗漱。
這也太尷尬了吧,這麼蓬頭垢面的樣子讓他看到了。
唐書言被她的小反應逗笑了,打趣著:“你是害羞了嗎?我又不嫌棄你沒有洗臉的樣子。”
“才沒有!”她大聲辯駁道,只是覺得這個樣子就見人很不禮貌罷了。
他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擺好,獨自碎碎念:“你弄好了就趕緊出來吃早餐吧,我給你買了些適合孕婦吃的清淡食物,你再不想吃都要吃一點,為了你肚子裡的寶寶著想,你要是一點都不吃,那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知道啦,唐醫生。”她吐掉漱口水,無奈地搖頭,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有那麼囉嗦。
她洗漱完畢坐到桌子前,開始大快朵頤,都是一些十分可口的食物,她吃起來也不反胃。
“唐醫生,你可真細心吶,以後誰嫁給你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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