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合歡轎在紫宸殿前穩穩落下,轎簾被太監恭敬掀起。
阮清夢剛要起身,一雙繡著金絲龍紋的靴子已出現在轎前。
“皇上……”
話音未落,阮清夢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
沈映階身上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批閱奏摺後殘留的墨香,強勢地侵佔她的感官。
“愛妃今日倒是乖覺,沒讓朕久等。”
沈映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阮清夢笑道:“皇上說笑了,臣妾怎麼敢讓皇上等?”
殿內燭火通明,照得沈映階眉目如畫。
阮清夢看著他,他今日沒有束冠,幾縷散發垂在頸側,倒顯出幾分少年意氣。
許是這幾晚沒有睡好,他的臉頰似乎更瘦了一些,下頜線十分清晰。
阮清夢心說這狗皇帝是過於放縱了些,可帥是真的帥,胸膛是真的寬廣結實,腹肌也是真的硬。
“怎麼?朕臉上有東西?”
沈映階忽然低頭,鼻尖幾乎蹭到她額角。
阮清夢慌忙移開視線,不好意思地說道:“臣妾只是覺得皇上今日格外英武。”
沈映階突然笑出聲,他眼底燒著闇火,掌心貼著她後腰摩挲,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唇,將人壓在了身下。
阮清夢覺得這狗皇帝也是夠有意思的,先前有一段時間還故意晾著自己,擺一擺帝王的威風和架子,一副他絕不會被女人所蠱惑,被美色所誘惑的樣子。
如今卻是連裝都不裝了,自己怎麼喜歡怎麼來。
……
殿內的鎏金暖爐燒得極旺,銀絲炭噼啪作響,蒸得滿室燥熱。
不過初次雲雨,兩人身上已覆了層薄汗,阮清夢雪白的肌膚泛著胭脂色的潮紅,像釉下透出一脈嫣紅的瓷。
沈映階瘋的厲害又很是兇猛,夜裡如狼似虎,阮清夢幾次三番地想要裝睡,都被他弄醒了接著來。
沈映階的嗓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五指插入她散亂的青絲迫她仰頭:“朕不許你睡,睜開眼睛看著朕。”
燭火透過鮫綃帳子濾進來,將他眼底的欲色照得纖毫畢現。
阮清夢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對面不知何時放了一面銅鏡。
她顫著眼睫望去,看到自己鬢髮散亂,唇瓣紅腫的模樣,活像被暴雨打落的棠花。
沈映階拽過來一個軟墊放在她的腰下面墊著:“愛妃真是個狐狸……”
說著,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來,直到要去上早朝了,沈映階才紅著一雙眼睛放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