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名字都寫好之後,又用漿糊黏上了髮絲。
做好了這本鎮魂名冊之後,檀心拿著名字看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名冊上記錄著這兩三年亡故的宮女和太監,冊子不能太新,墨跡和紙張都要做舊才行。”
她取來一盞冷茶,用毛筆蘸著在字跡上輕輕暈染,再以香爐的灰燼小心塗抹。
然後將冊子放在燭火上輕輕烘烤,紙張邊緣很快泛起焦黃,她又取來些塵土,仔細撒在冊子縫隙裡。
將冊子弄舊弄皺之後,找到皇后埋在貴妃身邊的眼線,將冊子暗中埋到了鎏慶宮的樹下。
……
回了金寧宮,阮清夢換上了舒服的寢衣。
這一場戲和皇后演的真是累。
福月打了溫水過來,一邊用皂角洗掉了阮清夢手上和胳膊上的傷痕,一邊感嘆:“令醉姐姐進宮前不愧是妝娘出身,畫的傷痕和真的一樣,真厲害!”
為了顯示出來她對顧鳳梧的恭敬和用心,她特意讓令醉在她的手上和胳膊上畫了好些看上去像是因為刺繡留下來的傷痕,以此來降低皇后的戒備心。
她伸了個懶腰:“你們也都去歇著吧,我要睡一會兒。”
……
兩日後的晚上,沈映階來了阮清夢的宮裡。
“朕送給愛妃的首飾,愛妃可還喜歡?”
沈映階徑自走到案前坐下,目光掃過妝臺上那個雕花木盒。
阮清夢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那哪裡是什麼正經首飾?分明是一盒子入夜了才能用的玩意兒,鑲著鈴鐺的銀鐲子,綴著珍珠的細鏈子,還有那對會隨著動作發出清脆聲響的腳環。
每一樣都精緻非常,卻只能在床笫之間把玩,半點兒也戴不出去見人。
她唇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中漾著盈盈水光:“臣妾喜歡的很,皇上眼光獨到,挑的都是稀罕物。”
沈映階低笑一聲,長臂一攬便將人帶進懷裡。
阮清夢抬眼,撞進皇帝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她紅唇輕啟:“皇上今晚想看臣妾戴哪個?不如,皇上親自挑一個?”
光是想到阮清夢戴上那手環和腳環的樣子,沈映階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
盒子被捧到沈映階面前,他修長的手指在那些金玉之物間流連,最終挑出一對鏤空雕花的金鐲子。
鐲子內壁打磨得極為光滑,外頭卻纏著細細的金絲,輕輕一晃,便發出悅耳的聲響。
“伸手。”
阮清夢伸出皓腕,任由他將鐲子套上。
她的手腕和胳膊本就白皙,戴上這鐲子更是好看的緊。
沈映階將人拉到懷裡一下一下地親著,忽遠忽近,若即若離,直撩撥的阮清夢的呼吸也亂了起來。
沈映階很滿意她的反應,指腹在她腕間敏感處摩挲,引得那鈴鐺發出細碎的聲響。
沈映階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衣襟上的盤扣,帳幔落下,遮住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