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穎正打算笑著拒絕,丫鬟似乎看懂了崔如穎的意思,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說道。
“郡主,在宴會上表演,這是宮中的傳統,是不能夠拒絕的,而且世家貴女有幾個是沒有才藝的?只是好壞罷了,郡主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隨便表演一樣就行了,不必羞澀。”
崔如穎想哭。
她哪裡是羞澀啊?
她根本就不懂琴棋書畫。
誠然,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學過一些東西。
比如,五子棋。
再比如,拇指琴……嗯,學的還不怎麼樣,也就會彈一個小星星。
再比如詩,她語文也不行,聽到李白都頭疼。
至於畫畫,那就更別提了。
崔如穎陷入沉默。
琴棋書畫,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懂。
就算她樣樣都學了一點,可跟這些自小耳熟目染,有名師教授的世家貴女比起來,還是丟人。
看來今天,這個人不丟是不行了。
崔如穎抬眸,正好對上阮念雙悠然自得的目光。
兩個人視線相撞,阮念雙輕笑了一聲。
她並沒有移開目光,而是略帶挑釁的看著崔如穎。
此刻,她的手輕微顫著,絲毫沒有被發現的驚慌無措,反而有些欣然。
反正那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他們東昌侯府已經賠錢了。
崔如穎抬了那麼多的銀子走,事情已了,此時此刻,她並不心虛,更不覺得虧欠崔如穎什麼。
所以,她堂而皇之地迎上了崔如穎的目光,一雙美眸帶著如水般的笑意,甚至還輕抬起面前的酒杯,遙遙地對著崔如穎抬了抬,又輕抿了一口,挑釁的舉動十分明顯。
只是她這樣的舉動落在別人的眼中,倒像是她在給崔如穎敬酒,在讚揚崔如穎,想讓崔如穎早些出來一樣。
至少她這樣的舉動一出,周圍的人也開始紛紛給崔如穎敬起了酒。
他們抬起酒杯,對著崔如穎笑了笑。
“郡主可莫要推辭,郡主無所不精,我等佩服,也是多年沒有見到過郡主的風采了,我等今日有眼福了。”
“對啊,還望群主不吝賜教,我等一定會用心學習。”
崔如穎:“……”
她沉默著抬起了酒杯,對著眾人抬了抬手,然後抿了一口酒。
一口辛辣的酒進了口腔,崔如穎皺了皺眉。
媽的。
這古代的酒不見有度數,但是卻很辣嗓子。
崔如穎這一口喝的有點急了,咳了兩聲,眼睛都被嗆紅了。
她抬著紅紅的眼睛看著阮念雙,阮念雙自然覺得崔如穎這是害怕了,當即就彎了彎唇角。
她以為,崔如穎是知道她做了手腳,為即將要丟的人而傷心。
可是她卻不知道,崔如穎是在為上臺而憂愁。
她什麼都不會,阮念雙不管做不做手腳,都是一樣的。
算了。
愛咋咋地吧。
崔如穎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開始破罐子破摔。
事到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她目光幽幽地看著阮念雙。
阮念雙皺了皺眉,總感覺有些不對。
只是,還沒有等她想到什麼,崔如穎就已經移開了目光,好似剛剛都是她的幻覺。
崔如穎走到了大殿中間,恭敬的對著高臺之上的皇后還有貴妃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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