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穎看到阮念雙的時候，眸光微微一動。
阮念雙並沒有換衣服，仍舊就是一開始的那一件外衣，只是肉眼看著鬆散了不少。
阮念雙看到崔如穎的時候，眸光微微一動。
崔如穎對著她咧嘴一笑。
這一回，阮念雙沒有一開始的那麼自信從容了，甚至，她眸光一顫，還往後退了一步。
崔如穎撇了撇嘴，感到無趣。
這麼膽小啊。
那還敢招惹她。
崔如穎嘖嘖了兩聲，移開了目光。
阮念雙這才鬆懈下來，對著高位的人行了一禮，隨著琴聲，開始翩翩起舞。
她自小練舞，舞姿說不上是京中第一，但也是京中拔尖的。
她跳著跳著，一扯衣帶，外衣脫下，露出裡面璀璨的舞裙。
崔如穎挑了挑眉。
難怪剛剛貴妃先離席，原來是把事情跟她說了，讓她準備去了啊。
崔如穎嘖嘖兩聲，忽然笑了。
她輕輕笑了一聲，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被阮念雙敏感地聽到了。
由於剛剛的事情，阮念雙對崔如穎的聲音格外敏感。
她舞步稍稍一頓，動作雖然輕微，但是還是被崔如穎察覺了。
崔如穎眼睛一亮。
可以啊。
於是，阮念雙跳舞的時候，崔如穎不是夾菜把菜掉到了桌子上，就是喝水嗆到，猛咳了兩聲，亦或者是突然笑了一下。
她的這些動作並不多，甚至影響不了別人。
但是，落在阮念雙的耳朵裡，卻怎麼都很刺耳。
她心驚膽顫，生怕崔如穎又要對她做些什麼
所以她哪怕是在跳舞的時候，視線也緊盯著崔如穎這邊，臉色不似之前那般從容，反而有些緊張。
跳舞的最高境界，講究一個意境。
她無論身子轉向哪邊，視線都緊盯著崔如穎，要不是崔如穎是一個女子，而她臉上也並沒有任何嫵媚之色，倒像是這支舞，是為崔如穎而跳的。
貴妃坐在高位，看到她這般模樣，臉色都開始青了。
可是，周圍都是人，偶爾還有人向他敬酒，她只能滿臉堆笑。
可是實際上，她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一曲終了，周圍的人面色古怪，但還是給阮念雙鼓起了掌。
阮念雙精神恍惚，看著周圍的人，還是貴妃笑著開口，才拉回了她的思維。
“妹妹，你跳的可以。”
阮念雙愣愣地看向貴妃。
貴妃直接給了她一個眼刀。
阮念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到了地上。
“臣女先行退下了。”
她走後，這裡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世家貴女都是自小便練習歌舞的，人跳的到底怎麼樣，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差距，她們也能察覺出來。
若說阮念雙之前的舞蹈，是京中拔尖，可這次，便是連她們府上的舞女都不如。
可是貴妃坐在高位，她們不敢多說。
可是人一走，便沒了的誇讚，還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