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愣了一下,下一刻,臉上已經轉悲為喜。
“好。”
“奴婢這就把那些人全部都喊過來,肯定一個不漏。”
崔如穎在她走後,又慢慢的把之前穿的那件衣服給穿上了。
穿好後,她看著地上的一地狼藉,眼中有一些惱怒。
“看我不爽,那就對我來,動我衣服咋回事啊?不要錢啊?浪費的玩意兒。”
崔如穎蹲在地上,把那一串寶石撿了起來,發現有一塊已經碎了,更是心疼。
“哎呦,還是碎了一塊,我的天。”
“早知道,我手就應該快一點,把這個東西給拿在手裡。”
“這麼好的珠子,不知道得多少錢。”
崔如穎越想越氣,跑到了店的正廳。
掌櫃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崔如穎一走過來,他就立刻跪到了地上,連同跪下來的還有許多人。
丫頭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心中可算是舒服了。
她也並非是存心要把這些人給拉下水,只是因為,如果只有她自己跪在那裡,就有一種這件事情要她來收場的感覺。
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背後哪裡有那麼大的權勢能夠保住她呢?
她更沒有錢去賠償,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用她的命去抵了這一件衣服。
如今周圍跪了那麼多人,她心裡可算是安穩了一些。
崔如穎看著地上的那一堆人,心裡也有些安穩。
她對於這裡人生地不熟,直到現在,她連這個掌櫃姓甚名誰都叫不出來,兩眼一抹黑。
她就算是想出去懲治人,都不知道該叫誰,也就只有這一個小丫頭能夠利用了。
小丫頭認為自己會很危險,自然是馬不停蹄的,把她認為一切有危險的人全部都喊過來。
這樣的話,她的嫌疑就能夠降到最低,以至於,現在跟這件衣服有過任何接觸的人,如今都在這裡。
京城的治安還是可以的,所以,絕對不存在有賊這種事,應該是家賊作祟。
崔如穎坐在主位上,由丫鬟端過來一杯茶水,她捧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她什麼話都不說,卻比說了話還要讓人膽戰心驚。
掌櫃的已經臉色蒼白,他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眼看著這樣的安靜,他實在是憋不住了,直接膝行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砰砰砰的給崔如穎磕了幾個頭。
“郡主,當你包下我們這家店的時候,老奴就已經唯你馬首是瞻了,老奴的全家老小全部都是仰仗著您才能夠活下來的,怎麼可能會去害您呢?”
“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一定也有奸人作祟,或者是有外人闖了進來,咱們該好好調查。”
他這樣說了一圈,最後,又彷彿是為崔如穎分析。
一下子,他就從責管不嚴的掌櫃,變成了被陷害的可憐人。
他和崔如穎一樣都是受害者。
崔如穎笑了。
“當然是有人作祟,只是到底是外來的賊還是家賊,那就不得而知了。”
崔如穎冷眼掃了地上的人一圈,看到有一個人身子哆哆嗦嗦的,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只是他悄悄的抬頭,看到崔如穎的眼神的那一刻,又猛的把頭給低下了。
崔如穎沉默了。
難怪之前上學的時候,老師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沒學習。
這麼明顯嗎?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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