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世家貴女在眾人面前腹瀉,或者是有什麼不雅的舉動,那這輩子都算是完了,一定能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崔如穎之前所做的那些,只是追求心中所愛,雖然為人不恥,但是,並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可如果在眾人面前出醜,那就不一樣了。
這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崔如穎眼中也帶了一些冷意。
這是哪個犢子要害她?
媽的,真是防不勝防。
“是誰指使你的?”
崔如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下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只是看著他的那一張臉,隱約的,竟想到了另一副場景。
冬日,滿天雪白,雪花從天邊落下,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風一吹,雪花飄散間到處都是,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
原主穿著一身紅色白毛領的錦衣,外罩一張紅色繡金線的大氅,看著富貴至極,又嬌俏動人。
她坐在馬車上,馬車徐徐向前,如果一個人牙子的攤位時,原主目光一凝。
寒冬臘月,可是那些人卻穿的很是單薄。
一身粗布麻衣幾乎不能遮體,露出乾瘦又傷痕累累的身軀。
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低著頭,蓬頭垢面,一言不發。
人牙子穿的還算厚實,手中拿著一條鞭子,不時抽在他們身上,宛如習慣一般,又像是在取樂。
“奴隸,上好的奴隸,健康著的,沒病沒災,力氣大,好乾活,當天帶過去,當天就能幹活,吃的少乾的多,買了不虧,一個也就一兩銀子。”
人牙子坐在一張椅子上,叫賣著,除了他的聲音,那些奴隸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也有路人笑著問。
“你賣的是啞奴嗎?怎麼一聲不吭呢?”
人牙子一挑眉:“這位客官您說笑了,這怎麼可能會是啞奴呢?我這兒可不是那些小攤,怎麼可能會賣啞奴?”
“你放心,我帶來的這些人牙口齊全,耳不聾眼不花,嘴也能說話,也不缺胳膊少腿的,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不信您看。”
說著他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踹倒了一個青年,那青年被踹的無力,直接仰面躺在地上,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面容,他的雙手雙腳大開著,能看出高瘦的身軀。
“來,給這位爺叫一個。”
人牙子笑著拿鞭子往他身上抽了兩鞭,他的身軀立刻顫抖起來,只能連忙跪在地上縮成一團,這樣還暖和一點,又低聲說了一句。
“爺,給您請安。”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有些稚嫩,像是個孩子。
那人卻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打算買下他,就走了,人牙子搖頭嘆息,也只能認下。
他又回到了椅子上坐著,只是風冷的他打了個哆嗦。
沒忍住,他罵罵咧咧的,拿著鞭子往那個青年身上抽了兩鞭。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個客人都留不住。”
他一邊打一邊罵。
青年只是畏懼的跪縮在那裡,也不敢反抗,更不敢說些什麼。
寒冬臘月,他的皮肉已經破了,身子凍得瑟瑟發抖。
原主拍了拍車窗。
“停。”
馬車停下,丫鬟湊到馬車簾子外:“郡主,怎麼了?”
原主搖了搖頭。
“怪可憐的,買下吧,我記得廚房裡不是缺人嗎?就讓他去廚房吧,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原主的聲音清脆,像是一團溫柔的棉花,落在了寒冷的冰雪裡,格外突兀。
人牙子聽見了,立刻笑容滿面的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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