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雙愣了一下。
“什麼得罪人?”
她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廁所了一下後搖頭。
“女兒向來不會主動去得罪人,那些嫉妒眼紅女兒的人倒是有不少,不過這些與女兒有何關係?他們嫉妒女兒的美貌才能,那就讓他們嫉妒,反正我東昌侯府的人,才不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東昌侯就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的搖了一下,一雙眸子略微有些複雜。
“女兒,爹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明顯是背後有人設計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阮念雙徹底僵住。
她也是一個反應很快的,很快意識到了這和以往不同的差錯。
以往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很簡單的。
可是,這一回自從上船開始……不對,在更久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
那時候,她只是聽說,京中有一種繪畫速度極快的畫師,畫的話惟妙惟肖,不說千金難求,也是價格不菲。
這些畫師好像是從西洋來的,不太愛說話,偶爾還會說些奇怪的語言,交流起來很費勁,但是,他們畫畫的技術夠好,所以請他們畫畫的人仍舊很多。
她聽說過這些畫師,但是一直沒有去請,直到京中小姐妹。泛舟湖上,讓這些畫師畫了幾幅畫,引得許多人爭相追捧,甚至,還有才子為這些畫題了好幾首詩,引得京中有人傳頌,她才徹底動了心。
她一開始找人去邀約,可是那些畫師的時間排得很滿,甚至已經排到了半個月後。
她也只能偃旗息鼓,打算獨自承舟,玩一玩算了。
直到前兩天,也不知怎麼的,那些畫師突然紛紛有了時間,而且是在同一天,接受了她的邀約,她自然是喜不自勝,那些畫師足有十多個,按他們出畫的速度,推掉幾個都是可以的,可是阮念雙覺得難得邀約上,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尊貴,忍痛付下了那些銀子,把他們全請到了湖上。
可沒想到,那些畫師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根本不聽她的話,把她狼狽不堪的一幕全給畫了出來。
而且還把這些畫作帶走,流傳進了京城。
一開始,她只覺得是畫坊的船不對,這些畫師不救她,也實在可惡。
可是,她沒想到,如今經父親的提醒,事情越發複雜了起來。
對啊。
不只是畫坊的問題,還有……別的。
那些畫師不救她,尚且可以用語言不通,或者說是沒有職責用來搪塞過去。
可是,那些話是離奇逃離,甚至把畫流傳出去,這就很有問題了,好像是專等著她出醜,然後把她出醜的形象散播出去一樣。
他們好像一早就知道,這一艘畫舫會落水。
而且,他們本來是沒有時間的,卻突然全部都有了時間,這很奇怪。
阮念雙臉色蒼白,頹然的往後退了幾步,坐到了椅子上,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設計她。
“爹……”
她突然抬頭,看向了東昌侯。
她想問,憑藉父親的權勢,可以一次性找上這麼多的畫師,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毀掉畫坊嗎?
可是隻是剛喊了一聲,她的一雙眸子就更加的黯淡,別人敢這樣設計她,明顯是不畏懼東昌侯府的權勢。
那就說明,背後之人一定比東昌侯府的權勢要更大,縱觀整個京城,能有如此手段的人,不多,可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能夠招惹的存在。
她忽然又想到,剛剛爹爹問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她猛地抬起了臉,一雙暗淡的眸子瞬間明亮起來。
“爹,我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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