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鈞驍手裡那三十萬兵權,一直是皇帝的心病。
從前漠北邊界外族入侵,他不得已重用了穆鈞驍。
如今海清河晏,邊界安寧,那三十萬兵權還捏在穆鈞驍手裡,就很叫人擔心了。
現在穆鈞驍竟然主動用這三十萬兵權來做賭注,如何叫人不心動。
比起那兵權,區區一個皇后和秦王,好像也沒什麼要緊了!
思及此,皇帝看向了一旁的穆稚嶼。
感受到他的視線,穆稚嶼瞬間繃緊了神經。
這個父皇,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對自己有父愛,但是不多。
而自己和三十萬兵權,從來都沒有可比性。
而出神間,就聽皇帝道:“好!這個賭約,朕應了!李花朝,你若無法治好秦王和皇后,朕非但要收了這兵權,還要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是!”李花朝道,“還請皇上按照我所說的安排下去吧!如此,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你說!”
李花朝隨即說了自己的要求,皇帝當即表示,這很簡單。
很快,她和穆鈞驍都被安置在了皇宮之中,派了專人伺候。
實際上,就是為了監視罷了!
這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區區一個皇宮而已,還困不住她。
況且,她本就是故意留下來的。
穆鈞驍身上的秘密,以及那背後謀算他氣運之人,很有可能是皇帝。
而只有留在宮裡,她才能揪出皇帝背後那厲害的人物。
夜色已深,萬籟俱寂。
宮裡的人,大多已經歇了下去。
連守夜的宮人,此時也在那昏昏沉沉打著盹兒。
此時,李花朝身形一閃,便已經悄然來到了另一處宮殿。
殿中很是安靜,角落裡幽幽的燭光,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一片昏黃之中。
李花朝闊步上前,手剛挑開帷幔,一道寒光便閃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側首避開,卻見一高大身影,無聲的執劍襲了過來。
此人正是穆鈞驍!
“是我!”她話音方落,那頭穆鈞驍已然停住了動作。
“李姑娘?”他明顯鬆了口氣,隨即收起了劍。
看著他臉上的面具,李花朝道:“你睡覺也戴著這玩意兒做什麼?”
“習慣了。”穆鈞驍淡聲道,“李姑娘有事嗎?”
“當然了!我說過要給你治傷的,你身上的傷還好說,只是你臉上,傷的太久了。”李花朝話音方落,穆鈞驍便混不在意的道,“我知道!這種傷,已無所謂了,你不必為此傷神。”
“怎麼會無所謂!”李花朝沉聲道,“我說過能治,一定就是能治的!只是我要在你這傷疤處,重新來上一刀。也就是,揭你傷疤!會很疼,你能受得了吧?”
聽她如此肯定的答案,穆鈞驍不由眼神一亮。
“能。”
“好!”李花朝隨即便取出了一堆東西,飛快擺弄了起來。
弄完這些之後,她取了個木棍,遞給了穆鈞驍。
“來,一會兒你咬住!會很疼,你忍住了!”
這裡的傷口,傷及筋骨,當初玄醫谷也是傾盡全力,也不過才保住了他的命。
可見這傷有多嚴重!
如今又要重新破開傷口,少不得要再受一次那般非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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