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也是上車後才知道自己暈車,尤其是坐的座位,車窗外的風景是倒著走的,更是讓她多看一眼就天旋地轉的。
當真是應了那首歌裡唱的,再多一眼看一眼就會爆炸。
她才讓葉歡坐在靠窗的位置,而自己,則是坐在靠中間過道的位置。
也讓眼前這個三隻手有了可乘之機。
早些年的時候,葉歡常聽衚衕裡的老人說起過,八九十年代外出務工的多,尤其是綠皮火車上,人堆人人擠人的。
小偷更多,技術好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讓你包裡的東西沒了,等到家後才發現,衣兜褲兜被刀子劃開了一個洞。
眼前這個小偷明顯技術不行,摸包的時候竟然讓柳明月給感覺到了。
葉歡看了眼柳明月斜挎著的那個揹包,上面赫然有一道口子……只是口子的長度沒筆記本長,這才沒能讓他得手。
看柳明月滿臉心疼的反覆撫摸那個挎包,葉歡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朝著小偷臉上就是一巴掌。
“去你媽的!誰的包都敢摸?”
隔著幾個座位的牛娃聽到這邊的動靜了,扒拉開人群擠了過來。
看到葉歡動手後,愣頭青牛娃也不含糊,上去伸手一把就抓住小偷的衣領,另一手捏著拳頭,照著小偷臉上就是邦邦兩拳。
那小偷還沒反應過來呢,腦袋就被牛娃這兩拳頭給打得暈頭轉向的了。
哭喪著臉埋著頭,連連告饒。
“兩位爺……小的狗眼不識泰山,得罪的地方兩位爺見諒……見諒。”
“我見你嗎!”
葉歡又是兩巴掌扇過去,還覺得不解氣,打算和牛娃來個混合雙打。
火車上其他乘客卻看不下去了,一些怕葉歡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下不了火車的,在旁邊勸說起來。
“這位同志,我看還是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是啊兩位小同志,這小偷也沒偷到啥東西,就饒了他吧。”
“叫火車上的公安來處理就是了,小同志沒必要和他們置氣。”
牛娃轉頭看了看葉歡。
一行四人裡,他就只聽葉歡和柳明月的,連柳明潔的話,他都不怎麼聽。
倒不是把柳明潔當外人,只是牛娃覺得柳明潔算是他的妹妹,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聽妹妹的話,這以後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
牛娃只是憨厚,可不是腦子不好使。
而葉歡卻轉頭看向了柳明月這邊,問道:“丟了啥東西沒?”
“啥也沒丟。”
柳明月翻了翻包。
這小偷也是手生,沒敢剌太長的口子,包上的口子比筆記本略小一點,摸到筆記本,還以為是錢,往外拽的時候發現拽不出來……也讓柳明月感覺到了。
看柳明月只是可惜那個包,葉歡點了點頭,說了句沒丟就好。
然後轉頭去了車廂連線處,叫火車上的乘警來處理了。
經過這麼一場鬧劇後,葉歡讓坐自己對面的兩個人和牛娃柳明潔都換了位置,四個人坐在一起,也算是彼此有個照應了。
三十多個小時的車程,終歸是要睡覺的。葉歡交代了牛娃一聲,兩人輪流睡覺,負責照顧姐妹倆。
包裡的家當不算多,攏共也就一千塊錢現金,算是葉歡在這個時代全部的家當了。
但在這個時代,這一千塊錢,絕對算是一筆鉅款了。
兩天一夜的車程後,總算是到了首都。
對於二十一世紀的首都,葉歡還算是比較熟悉的。
但眼下是八十年代,今時不同往日,哪怕他這個首都老炮兒也是兩眼一抹黑。
加上坐了三十多個小時的車,實在有些累了,只能拿著柳明月自己給自己寫的介紹信,就近找了個招待所先住下。
招待所的服務員比較健談,拿著介紹信看了兩眼後,一邊翻鑰匙,一邊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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