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葉歡也只是笑笑，沒有搭話。
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一桌子小女生聊天，內容無非是暢享大學生活……自己將來要在學校裡幹什麼，畢業後又打算做什麼。
有說自己以後想當醫生的，治病救人的，有說想當老師的，教書育人。
問到柳明月時，這妮子絲毫沒猶豫道：“我想學金融管理，以後畢業了，或許會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公司吧。”
“咱們畢業了都是包分配，你真要是學的金融管理的話，畢業了多半也是被分配在哪個國企裡面捧金飯碗呢。”
其他幾個女生也是笑著，連連點頭稱是。
柳明月卻並沒有解釋。
很早之前，葉歡就和她說過，國企弊端重重，最大的弊端就是尸位素餐，好好的一個國企，硬是被弄成家族企業一樣。
這樣的情況大概還要持續十年之久。
十年後，大批國企倒閉，好多原本的國企單位改私企。
大批國企員工被裁員，被迫下海經商。
到了那時，才是國內經濟真正騰飛的年代……用葉歡的話來講就是，到了風口上，哪怕是一頭豬，也能起飛。
對於葉歡說的話，柳明月從來都是深信不疑。
在這裡也插不上話，葉歡多坐了一會兒，有些如坐針氈一般，索性和牛娃跑去後廚，找飯館老闆閒聊起來了。
老闆姓謝，全名謝兵，祖上說是清朝裡御膳房的御廚。
是真是假葉歡不知道，但那一手顛勺的廚藝絕對沒得說。
葉歡站在後廚門口，隨口道：“謝老闆，考慮過把你的蟹堡王秘方發揚光大嗎？”
“啥玩意兒？”
葉歡笑笑，這年頭還沒有海綿寶寶動畫片呢，自然也無人能理解他這個冷笑話，就連牛娃都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
葉歡才轉口，又道：“謝老闆，考慮過換個店面，把你這家飯館開在個顯眼的位置，讓更多人知道你做菜的手藝，賺更多錢嗎？”
這回謝老闆明白了，一邊顛勺，一邊點頭。
“當然考慮過……就是沒錢啊，要有錢的話，我都想在天安門廣場上開個飯館了，那得多氣派？”
雖然是玩笑話，但也能聽出謝兵的雄心壯志了。
“天安門廣場上你是別想了。”
葉歡笑著說道：“不過開在衚衕口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吧。”
“問題很大。”
謝兵說出了自己的難處……最大的問題還是沒錢。
改革開放後，祖產的小院兒發還回來，謝兵從化肥廠辭了工，經營起這家飯館來，也算是幹回老本行了。
這套小院兒原本就是自家的，稍微改造一下，當個蒼蠅館子倒是問題不大。
但架不住位置實在太偏了，衚衕深不說，還偏，外面的人哪裡知道這地兒有家飯館？
也就葉歡他們這些來過的人，和周圍住戶才知道。
但想要靠著周圍的住戶賺錢，幾乎是天方夜譚……正常人誰見天兒下館子的？
謝兵苦笑道：“原以為從化肥廠辭了工後，開了這個飯館，能大賺一筆，好好發揚老祖宗的手藝呢……沒成想，開了這些年了，也就混個溫飽。”
對此，葉歡也是心有慼慼，思索了片刻後，開口。“有沒有想過找人合作？我出資，你出技術，咱們把店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