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未晞的聲音柔得很,卻像一陣有力的清風,終止了這場暴力。
她看見施暴的年輕男人停手,將目光轉向她。
不同於侍應生充滿感激的眼神,蔣輝的眼裡先是摻雜著憤怒,隨後又一亮,最後浮現出惡意的打量。
喬未晞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並不看蔣輝,而是繼續輕聲問那個侍應生。
“可以帶我去招標會現場見一下週總嗎?我送完檔案就離開。”
侍應生愣了幾秒,立刻反應過來,然而他剛起身要點頭,就被蔣輝推開。
蔣輝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嗤笑。
“周總?你是他什麼人?”
喬未晞皺眉。
她已經儘量避免和眼前這個看上去像有狂犬病的暴躁男人有正面交流,怎麼還是被纏上了。
剋制住情緒,喬未晞面無表情回答。
“朋友。”
“朋友?我怎麼看著不像呢。瞧瞧這小臉,這身材,我看你是想爬床巴結人家吧。要我說啊他脾氣那麼差,肯定沒你好果子吃。你長這麼漂亮,不如跟了我蔣輝,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蔣輝說著,眼神止不住在喬未晞胸口流連。
女人氣質溫婉清麗,膚若凝脂,眼是一汪清澈的月牙泉,唇如點朱,檀木似的長髮柔軟乖巧地散落肩頭,乾淨出塵又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韻味。
喬未晞起初見他這幅主動湊上來的姿態,還以為他真的認識周池遇。
現在看來,恐怕就是個聽過周池遇名諱然後來這兒發瘋的腦殘。
她又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喬未晞蹙眉。
她用同樣的眼神盯了回去,直到蔣輝露出不適的表情。
“你看什麼呢?”
喬未晞聞言,冷笑。
“當然看你這種欺軟怕硬只敢在背後議論的慫樣咯。就算我爬不了周池遇的床也不會爬你的,省得被咬了一口還要去打狂犬疫苗。”
她咬字有股水鄉姑娘的溫吞,偏偏言語又犀利,彷彿對方在此刻說什麼都會如同一拳打到棉花上一般。
蔣輝瞬間炸了。
他猛地揪住喬未晞的衣襟,大吼大叫。
全然沒有注意到侍應生已經跑走去通風報信了。
“你罵誰是狗?我警告你把你這張爛嘴給我放乾淨一點。像你這種女人,不就仗著自己有點姿色能爬床嗎?我要真上你,都怕感染什麼病毒!”
喬未晞不甘示弱,擰住他的手。
“那正好,我要是真有病毒,就當送蔣先生你一程了。”
她說話時,眼神清亮,沒有一絲懼怕。
“蔣先生是準備在這兒打我嗎?我說了我是來給周總送檔案的,要是耽誤了,你擔待得起嗎?”
喬未晞不說還好,一說便讓蔣輝想起剛才那些恥辱的畫面。
他雖然害怕,卻依舊不想當著喬未晞的面服軟。
“呸”了一聲後,蔣輝嘴硬道。
“他算什麼東西!我就算把你要送的檔案撕了又怎麼樣,他周池遇還能靠著一家獨大滅了我們蔣家不成。”
說著,蔣輝似乎為了證明自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奪過喬未晞手裡的競標書。
伴隨著“嘶啦”的脆響,競標書在喬未晞震驚的眼神中一分為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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