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悠悠轉醒,對上的就是江暖關切的眼神。
“夫君,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你可知道,你暈了一夜了。”
“那……崔夫人……”陸遜開口,只覺得聲音沙啞。
“夫君,有我在,還能出什麼事啊。”江暖輕柔說道:“昨日你暈了,可嚇壞了崔家夫人,還有那些來賓。我只能一邊送客一邊讓人去請大夫。夫君,你可知你昨日醉酒做了什麼荒唐事嗎?”
“我……我與松香……”陸遜還是記得的。
江暖鬆了口氣,一副吃味但又無奈神色道:“夫君,你可知我心裡有怨嗎?”
“暖暖,為夫喝多了,松香是你屋裡的丫環,她怎麼會……”
“松香為你端去醒酒湯,你卻……夫君,你是不知道自己喝多了就會亂性嗎?翠屏這樣,松香這樣,我還要在賓客面前為你遮掩。”
“暖暖,我……”陸遜嗓子發乾,說著就咳了起來,“我……我想不起來了。”
“就算松香是投機取巧了,但是我既然說了她是府上姨娘,那夫君你只能將她納為姨娘的,總不好外頭傳出你陸大爺對侍女始亂終棄吧!”
“這事……多少人知道了?”陸遜半點印象也沒有,那恍恍惚惚的就跟春夢一場般。
“當時,謝小侯爺一干人都在院前,你與松香……你們……你們……”江暖哀怨神色,說不下去了。
陸遜臉色紅白交加,有一種被光天化日下處刑的羞窘絕望。
“今日我也讓陸方去兵部告假了。夫君,大夫說你是醉酒之後,邪火攻心,又溺於房事……你……你得清心寡慾一段時日了。”
聽著江暖的話,陸遜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也不敢去看江暖,閃躲著眼神道:“讓暖暖擔心,是為夫之過。”
“夫君,先起來把藥喝了吧。”江暖提議道:“喝了藥再來談談崔家嫁妝被盜之事。”
“我是不相信瑤瑤會做這事的,家中就算沒有錢,瑤瑤也可以跟我要啊。”
陸遜語塞,明著要,開不了口的。
“暖暖,我也相信不是瑤瑤,這事我會給崔家一個交代。”
“那便好,我相信夫君定能找出那個人的。”
江暖扶著陸遜起來喝藥,又談及松香的事。
“夫君,我已經做主讓松香住進了晚秋院,她就是夫君的妾了,你壞了人的身子,終該給她一個名分的,陸家可不能落人口舌。”
“你做主便是。”陸遜對此也是頭大,那明日他該如何去面對知曉這事的人啊!
江暖伺候著陸遜吃藥,照顧之事也都是親力親為,讓陸遜說不出任何不滿的話。
“哦,對了,昨日祖母也從佛堂出來,夫君,怎麼祖母也認得沈氏,就是看樣子,不是很喜歡沈氏呢!”
陸遜一頓,避重就輕道:“祖母出佛堂了?那現在……”
“看了戲又回去了,還說沒事不要打擾她清修。夫君啊,祖母如此虔誠,陸家先祖一定會在天之靈保佑陸家的吧!”
“會的。”陸遜享受著江暖的溫柔,思緒卻飄到了沈安安處。
祖母為難安安了嗎?安安知道他跟松香酒後亂性的事了嗎?
“暖暖,照顧我你辛苦了,我覺得沒什麼大礙,你也回去休息吧!”
陸遜思及沈安安,便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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