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陸籬籬立馬說道,聲音有些抖。“母親……我……我不想你受委屈。”
“委屈什麼,世家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態。你爹後院倒也算乾淨的,你們的生母……那也是你爹年少時的荒唐事了。”
江暖故意說道,說話間,眼神明晃晃落在陸籬籬身上。
“籬籬,怎麼,是母親的話讓你難過了嗎?我不知道你們的生母是誰,只以公道論,終不是陸家家譜上的人對吧。”
“還是說籬籬還掛念著往生多年的生母?”
“沒,我沒有,母親,我……我已經記不得了。”陸籬籬慌忙說道,她還要靠江暖培養成世家貴女的,可不敢惹了江暖厭棄。
“便是記得也無妨的,籬籬,母女緣分,是斷不了的。”
江暖的話,讓陸籬籬有了恐慌感,又覺得江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那沈氏因無所出為夫家休棄,我這也是同病相憐,怎麼會刻意為難她呢?只她那番做派算什麼,真是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
“如她那般出身的,夫君憐惜,納為妾室,我難道還能不同意?何必惺惺作態,屢次越界,若不是想引得夫君注意,她又何必?”
江暖言語之中盡是對沈安安的看不上,陸籬籬聽得羞燥不已。
那是她的生母,那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的女人是她的生母。
若是父親真的讓她的生母做妾,那以後她同知安的身世被人知道了,便是妾生的,父親若是偏愛孃親,日後怕是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聲。
陸籬籬想著想著就慌了。
“母親,既然我做不了陪讀了,你快些替我尋名家教導吧。我雖識字,也讀過書,但是終究也不曾有名家教導。”
“籬籬真是一個上進的孩子。行的,母親會幫你找的,倒是你爹這藥,什麼時候配的齊,我倒不知京城的藥鋪居然缺藥。”
江暖嘀咕道:“行了,籬籬你回去吧,平白聽了我一番抱怨的話。”
“能為母親排憂,也是籬籬之幸。”
江暖笑了笑,讓松香送陸籬籬回去。
陸籬籬來過了,陸知安會遠嗎?
陸知安是在下午結束課業之後一瘸一拐的來找江暖問安的。
“母親可好些了?若是母親身子抱恙,知安願意為母親侍疾。”
陸知安睜著一雙飽含孺慕之情的眼睛,望著江暖說道。
“知安說笑了,母親只是心頭煩悶,倒不至於要人侍疾了,倒是你,怎麼著?摔了?”
“不是,孩兒每日蹲馬步練樁,許是身子骨弱,這腿腳就抽痛的很。”
陸知安說著,又看了看江暖。
“師父說,我該多吃些肉的。”
“知安啊,你是在說母親院中這小廚房,吃的不好嗎?”江暖平靜說道:“母親自從落了身子,就一直在調養,大夫可說過,要以清淡為主的。”
“不是的,母親,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陸知安心頭一緊,緊張看著江暖,他想的是苦肉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