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樂湛臉上染上了薄怒,兩頰緋紅,一手捏住了桑七的下巴,欺身而下,親上了這張唇。
這嘴裡既然不能說出他想聽到的,那就堵上好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女子,親上後便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但桑七的唇很軟,還泛著甜。
衛樂湛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桑七無動於衷地站著,一雙眼靜靜地看著他。
衛樂湛抬手捂住她的眼,他受不了她的視線。
最後桑七還是去了二夫人的屋子。
鼻青臉腫的二老爺縮在院子裡,拉開衣領向所有人展示著他身上的傷,卻無一人問一句。
二夫人不會鋪被褥,一股腦地扔在了床上,正趴在上面,一看到桑七就開心了,“快來快來,挺軟的,你今晚就睡這!”
桑七點點頭,喊她起來,自己把被褥鋪整齊。
兩人這才躺了上去。
“也沒個枕頭,嘖。”二夫人看著破洞的屋頂。
“明天賺了錢買。”桑七笑笑。
二夫人戳了她一下,“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了。”
桑七這才收了笑。
二夫人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和世子吵架了?”
桑七不想多說,她問了個問題,“嬸子,你若是被賣成了死契,淪為賤籍,會怎麼做?”
二夫人想她可是鄭家女,想買她做奴,得花多少銀子?
但她還是認真想了想,“我的話,估計要麼忍,要麼忍不了和主家一起爆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她有些感慨,“咱這一個院裡的人,淪為賤籍都會很慘,但世子一定不會慘,他絕對有本事逼著主家放他自由,主家還得巴結他。”
二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握著桑七的手,語氣可憐兮兮的,“阿七,你一定不能想不開,等鄭家人來了,我一定努力幫你要回死契。再說了,說不定世子就想開了也給你自由呢。”
“我不會尋死覓活的。”
桑七安慰著她。
她只是聽了世子的話清醒了很多。
至於他親她,雖這也是她第一次被別人親,但她如今壓根不像個真正的人,更不用去思索這些情情愛愛,毫無意義。
“等廚房空下來,我就去燒水來沐浴,你換下來的衣裳我去洗了。”
二夫人想到終於能沐浴一番,高興得不像話,頭塞在褥子裡打滾。
突然她又抬起了頭,“阿七,明早你起來把我喊醒吧,我跟著你一起。”
桑七拒絕了,“你睡吧,不用跟著我。”
二夫人想了想,確實如此,她可是一丁點都不想早起,“那我醒了再去鋪子裡找你,幫我留飯哈。”
最後一句說得格外不好意思。
“好。”桑七卻應得乾脆。
二夫人對她很好,她也樂意多幫她。
屋內兩人挺舒服,屋外的人卻氛圍凝重。
衛樂湛用筷子戳了下蛇,感覺可能熟了,便盛在盆裡,水灑得到處都是,端著出來了。
幾個碗是髒的,他用水涮了下拿了出來。
衛夫人黑著一張臉,“桑七呢?”
衛樂湛將筷子分了,冷聲道,“她在外面累了一天了,這蛇湯是她煮的。”
衛樂詩看著自己碗邊的一點野菜葉,嫌棄地推開了,“這碗洗得也太髒了,根本用不了。”
說著她就衝屋內喊了一聲,“桑七!過來重新洗碗!”
衛樂湛拿過那碗就砸了,“不想用就別用。都什麼時候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什麼都不做,全等著別人做好給你?”
衛樂詩嚇了一跳,大哥沒對她這麼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