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帶去了新院子,這些東西還攀不上新院子呢。
桑七:“……”
二嬸不僅能不到一個時辰花光她五個月的工錢,還能轉瞬就把這些都棄之不顧…
要不是二嬸一天也要吃飯喝水,她真覺得大家可能不是同一個物種。
桑七提著點心去送給了老太太,還留下了二兩銀子。
她是沒法頓頓給老太太做飯了,只希望老太太能吃得好些。
包一輛牛車自是不能只包去的一趟,桑七直接豪擲三十文包了這一下午的。
她這輩子還沒花過這麼多錢,很是陌生。
她也受不了扔了那四十五兩的東西,迅速裝在了牛車上。
桑七不敢多耽誤,牛車到了循州,她就趕忙回了鋪子。
二夫人看著她腳步匆匆的背影,有些心疼。
算起來,阿七救了她兩回了,這麼重的恩情,阿七卻提都沒提過。
但她卻沒忘。
她得給阿七佈置個舒舒服服的閨房,讓她忙一天了好好歇歇。
對,也得買個丫鬟,她不要桑七成日累了一天回去還要給她洗衣裳燒水。
養個丫鬟,白日也能陪陪她。
二夫人餓了,中午醒來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她。
她也不好意思去找翠娘,尋了個循州看起來最大的酒樓,進去點了一大桌菜。
每樣淺淺地嚐了嚐,評價是遠不如翠娘做的。
一桌菜不過一兩銀子,她又百般嫌棄地坐上了牛車,去牙鋪找牙人。
東轉西轉看了一圈循州最貴的宅子,選了個七百兩的,很乾脆地交了銀子。
這一筆就夠牙鋪一年賺的了,一聽她還要個丫鬟,當即就送了一個。
二夫人挑挑選選,選了個看起來不事多的,安排在了新宅院裡打擾。
之後她又去了布坊,和掌櫃的熱切交流一番,也催了自己的新衣裳,留下新地址。
之後又去買了輛馬車和馬,沒買曾經國公府那般奢華的,只買了個最簡樸的,一百兩銀子就又花出去了。
接著再僱個有點武藝的車伕,買來三十兩銀子,每月五兩月銀。
最後馬車停在了肉鋪外,她掀開車簾,衝桑七擺了擺手,“阿七!”
桑七被閃的差點切肉剁到手。
賣完肉,二夫人下了馬車,挽著桑七去楊屠夫家吃晚飯。
將她一下午幹了什麼吧嗒吧嗒說了個一清二楚。
桑七腦子裡快速算著賬,這是一下午就八百多兩銀子…
她咋舌。
老天爺。
吃完飯後,桑七又被二夫人拉上了馬車。
車伕高高壯壯的,有些木訥,衝著兩人喊,“夫人,小姐。”
這聲小姐簡直像噩夢,桑七聽著直哆嗦。
“別,叫我桑七就行。”
以前叫她小姐的,都是各種欺辱她的。
範大勇是不敢這麼直呼主家姓名的,“桑姑娘。”
他做車伕很久了,很有眼色地掀著車簾方便主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