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到了個合適的掌櫃,這還不夠,其他人可能都還能獨自看鋪子,可曹三丫肯定是不行的。
她沒法一個人守著一個鋪子。
三丫歲數太小,又不識字,也不機靈,方方面面都學的很慢。
可她在吃上的造詣卻格外深,雖然也不會做飯,可挑的吃的基本都是最好吃的。
絕沒虧待了眾人的嘴。
還特大方,討喜。
鄭凝珍一邊走向第三家關門的當鋪掌櫃,一邊祈禱,別讓她再多走幾步了…
剛一敲開門,掌櫃的開了門。
鄭凝珍就閉了閉眼,努力找回自己聲音,“你是向掌櫃?”
門口的人點了點頭,“你哪位?什麼事兒?”
鄭凝珍搖了搖頭,替他把門關好了。
她轉過頭看了看裴猊,吐出了口氣。
“不成,我不允許我的鋪子裡有這樣一張臉存在。”
裴猊:“……”
他懶得再跟她一起,飛身回去看自己的小弟子了。
鄭凝珍搖了搖頭,趕緊晃掉正要浮起來的臉。
她承認自己有以貌取人,可真沒法受住這張臉。
但她現在又要到哪趕緊去僱個靠譜的掌櫃啊?
遇事不決,找桑七。
直到了晚間吃飯時,桑七才終於休息了,到了蔣翠孃的院子裡。
鄭凝珍下午懶了,直接就進來了翠孃家歇著。
這會直逮著桑七,“阿七七,你再給我弄個靠譜掌櫃來,我是找不到了。”
桑七接的很快,“好。”
當鋪的掌櫃,最關鍵的就是要識貨。
要債是她負責的,掌櫃只管往外借錢便是。
但要是往外瞎借錢,攤上了借給絕路之人,那就是純虧銀子,所以也得有點判斷,識人差不多點。
“翠娘,你認識有誰是家道中落的麼?”
蔣翠娘想了想,“咱這個地家道中落的可不算少,一年要流放好幾個來呢。”
“對奧,我都忘了這茬。”
“但是流放了還能住來州城的,你們可是獨一家。”蔣翠娘一邊翻炒著鍋中的菜,一邊說著。
桑七趕緊問,“翠娘,那你知道他們都住在哪麼?”
她不覺得被流放之人就是有罪之人。
就像她,也被流放了,她何罪之有?
多的是無辜的人,卻受了牽連。
“都在歸安村,那的地全都是流放之人開荒出來給當地人種的。”
桑七暗想,這倒不失為一個於民有利的事。
嶺南一地很獨特,有瘴氣干擾,種地也與其它地方不同。
嶺南的官員有一項很重要的政績考核便是治瘴成效。
興修水利,開荒屯田,推廣醫術知識,這些都是有效手段。
所以桑七才會在剛到嶺南時,小孩子對瘴氣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那我明天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