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車隊行進得並不快,夜裡必在客棧休息。
當晚,衛宏才還是發現了鄭凝珍,指著她就往她身邊躥。
“你一個棄婦!也好意思跟著我們!恬不知恥!”
範大勇擋在鄭凝珍面前,像是一座山,衛宏才就是沒辦法再靠近半步。
衛夫人冷眼看著這邊,沒看見桑七的身影,心中鬆了口氣。
衛樂湛即將回京迎娶公主,若是讓公主知道先前還有這麼一個通房丫鬟,必然是不喜的。
衛家如今不比先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再也不敢對皇親國戚滿不在意。
衛樂詩一雙眼仔細尋著桑七,她不敢再惹大哥不喜,可心中也不甘心那一巴掌。
若是再見桑七,她非讓桑七體會體會她的手段。
曉霧太蠢,衛家的丫鬟可沒她這麼蠢的,到時自然好辦事。
“棄什麼,那是我嫌了你那花柳病的身子,髒了我自己!還恬不知恥,我也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你滾遠點別來惹我!”
鄭凝珍自然是不會忍氣吞聲慣著他的。
衛宏才還想再罵,衛樂湛叫了一聲,“二叔。”
衛宏才就夾起了尾巴回了屋子,但時不時地看鄭凝珍一眼。
她身前那男人和她什麼身份?
他休了她才兩個多月,她身邊就有別的男人了?
他怎麼看怎麼礙眼,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鄭凝珍就發現,衛宏才也不在她面前鬧了,但總時不時就盯著她看。
看得她厭惡噁心。
去找衛樂湛,衛樂湛又表示二叔並沒有做得過分,他管不著。
衛家人最偏心衛家人,真是一點不假!
流放一路用了兩個月,馬車回去只用了一個月不到。
鄭凝珍沒有跟著去衛家住,直接進了她名下的宅子。
在京城她有兩套宅子。
一套是她娘給她備的嫁妝,一套是她閒來無事,隨手買的。
剛住進去,放好行李,大門就被拍響了。
鄭凝珍皺了眉,沒貿然讓範大勇開門。
如今這宅子中就他們兩人,擋不住什麼事。
“快點開門!誰允許你住這宅子了!”
門外是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很年輕。
鄭凝珍沒開門。
鄭家是派人守著這宅子?
“你是誰?”她問道。
“我是鄭遠興!”門外的人說得氣急敗壞,沒想到鄭凝珍敢不開門。
“不認識。”
鄭遠興更氣了,用力踢著門,“鄭承業是我哥!你再不開門我可就撞門了!”
衛樂湛姍姍來遲,“我竟不知誰敢對國公府的救命恩人如此囂張。”
他派人守著鄭凝珍,一收到訊息就趕來了。
鄭遠興剛囂張的氣焰瞬間消散,恭恭敬敬地對衛樂湛弓著腰,“世子,誤會,都是誤會。”
衛樂湛笑著,“即是誤會便好,誰讓鄭嬸不快了,便是對國公府有意見。”
鄭遠興直搖頭,“不敢不敢。”
鄭凝珍這會才開啟了門,“哎呀,湛兒,快進來。”
衛樂湛走了進去。
他不經意地看了看,這裡還是沒有桑七的身影。
他再也沉不住氣,“小七呢?”
鄭凝珍直搖頭,“我也擔心呢。”
衛樂湛冷聲道,“鄭嬸不該這麼對小七,由著她耍性子,若這一路當真發生點什麼,你拿什麼承擔?”
鄭凝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