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也很清楚，“因為他至誠至純。”
“我們住的老小區裡，所有大爺大媽都喜歡他，因為他對所有人都捧著一顆真心。”
這是她目前唯一感受到的真心。
她的理由說得很簡單，甚至根本算不上個理由。
所以江鳴禮理解不了，覺得她就是隨便找藉口搪塞自己。
“就因為這個？殷棠，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麼幼稚的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他嗤笑一聲，“什麼真心，呵！江家從小教你防人之心不可無，結果你防著自家人，反倒沒腦子的去相信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外人。”
“就算他現在對你真心，你怎麼知道他以後不會變心？”
“殷棠，你還真是幼稚得可笑！”
殷棠並沒因為他的話生氣，反倒還贊同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幼稚得可笑，天真的以為真心是永遠不變的。”
明明得到她的贊同，江鳴禮卻總覺得哪兒怪怪的。
遲疑了一下，他還是點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只有家人對你才是永遠真心的，你……”
“呵！”殷棠直接笑出了聲。
家人？
永遠真心？
他究竟憑什麼說得這麼自信！
殷棠目光譏諷，“這世上哪有什麼永遠不變的真心。江少大概是忘了，你也曾真心實意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可後來為了江小姐，你罵過我心思歹毒，咒過我不得好死，逼著我下跪認錯，甚至差點拿菸灰缸砸向我的頭。”
“難道這就是江少所謂的真心？”
江鳴禮被問得啞口無言。
他從來沒想過那樣對殷棠。
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的時候，絕對是真心的。
可罵她咒她，還差點用菸灰缸打死她，也是真的……
江鳴禮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話反駁。
他乾脆承認了，“就算我罵你咒你，那也是你自找的。”
“如果你能像瑤瑤姐那樣懂事善良，我當然會一直對你好，可你看看自己哪兒比得上瑤瑤姐了？”
殷棠扯了扯嘴角。
拿她給江彤瑤做陪襯、做對比，就像是江家人的習慣，而她永遠都是比不上的那個。
“既然江少覺得江小姐那麼好，就拿著你的真心好好對她，別再說什麼對我還有真心之類的話。”
她會嫌隔應。
江鳴禮定定看著她掛著譏諷笑容的嘴角，有些遲疑。
她這話的意思，是在諷刺他對瑤瑤姐的真心也會改變？
絕對不可能！
瑤瑤姐單純善良，才不是殷棠那種不識好歹的人，他肯定會一直對瑤瑤姐好的。
正想著，江彤瑤的聲音突然從後面響起：“阿鳴，姐姐，你們在聊什麼？”
江鳴禮回頭，剛才還憤怒生氣的表情瞬間溫柔下來，“瑤瑤姐，你回來了，今天逛街買了什麼好東西？”
江彤瑤笑得溫柔又親切，“最近有兩個品牌出了幾個新款包包，我和燕燕就去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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