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聿沒察覺到沈文詔的情緒,以為他是有正事兒跟自己說。
結果一出病房,就聽沈文詔問:“棠棠有跟你說過她在天使教養學院的事嗎?”
江以聿微愣,金絲眼鏡泛起冷光,“你怎麼忽然開始關心她了?”
過去兩年也沒見他想起過殷棠,如今才見了一面就忽然開始關心,江以聿不得不警惕。
他推了推眼鏡,“沈文詔,你要是敢對不起瑤瑤,別怪我不念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沈文詔被他這話說得一愣,趕緊反駁:“你想什麼呢,我跟殷棠早就成過去式了。當初我只是年少不懂事,錯把一起長大的情義當場了愛情。”
“我這輩子唯一愛的人只有瑤瑤。”
沈文詔的話讓江以聿恍惚了一下。
很久之前,沈文詔似乎在他面前說過同樣的話,態度跟現在一樣堅定而又真誠。
只是他口中的那個人……
江以聿莫名有些煩躁,語氣帶上幾分不耐煩,“你最好說到做到!”
他本想轉身就走,但還是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瑤瑤心思單純,是我江家最寶貝的明珠,你要是敢傷害她,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沈文詔想也沒想就回答:“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辜負瑤瑤。”
說完這句話,沈文詔本能愣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一幕,只是那時候他和江以聿口中的“明珠”,是殷棠。
可那時候的他還不懂事,混淆了自己的感情。
直到瑤瑤出現,他才知道自己愛的是瑤瑤這種善良溫柔,需要自己保護的人,他對殷棠只是把她當妹妹而已。
沈文詔皺起眉頭。
像殷棠這種心機深沉又歹毒的人,不管這兩年過的什麼日子,都是她自己活該。
何況天使教養學院說到底就是個封閉的學校,她在裡面不愁吃不愁穿,哪裡比得上瑤瑤在外面受了十八年的苦。
沈文詔很快就把心底的異樣拋之腦後,回去專心照顧江彤瑤,還親自把人送回江家。
在外面玩兒了一天的江鳴禮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憤怒的站起身,“那個惡毒的女人一回來就欺負瑤瑤姐,她是不是以為沒人給瑤瑤姐撐腰啊!”
“她現在在哪兒?我今天必須要好好給她一個教訓,你們誰也別攔著。”
正準備推門進來的殷棠剛好聽到這句話,開門的手突然頓住。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兩年前是。
兩年後也是。
她解釋過、爭辯過,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被他們厭惡拋棄,最後直至被送去天使教養學院……
她真的不想再去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了。
殷棠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她回來,憤怒的江鳴禮像是找到了宣洩口,擼起袖子就衝過來,“你還有臉回來!我……”
殷棠動作比他更快,幾乎在他拳頭落下的瞬間就躲開了。
在教養學院這兩年,她學得最好的技能,就是躲避捱打和忍受捱打。
江鳴禮壓根沒想到她會躲,沒收住力差點兒摔倒,隨後就是惱羞成怒。
他剛要發作,卻見殷棠忽然朝江彤瑤走去,“江小姐,今天是我情緒過激,差點兒傷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兩年前她就嘗試過為自己解釋、爭辯,換來的結果卻是他們一次次厭棄懷疑,所以她現在不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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