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能不能跟我回去看看爸媽?”江鳴禮說得小心翼翼。
自從知道江彤瑤的真面目後,江鳴禮面對殷棠時總帶著小心翼翼,這次也不例外。
雖然是來質問殷棠把江父氣得中風的事,但他語氣裡習慣性的帶著討好。
從小到大,他對殷棠其實一直是有著依賴的,殷棠也習慣了不管任何事都把他護在自己身後。
而江彤瑤的出現,則是把江鳴禮當成敬仰崇拜的物件,讓江鳴禮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被人依靠的感覺。
所以很多時候在面對殷棠和江彤瑤時,他都會下意識偏袒後者。
如今江彤瑤的真面目被撕開,體驗了幾年被人依賴的感覺的江鳴禮,現在卻想回到當初依靠殷棠的時候。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殷棠態度冷淡,“如果你想說的是這個,那麻煩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工作。”
江鳴禮不是公司員工,按理說他是不能隨便進來的。
但他手裡有公司的股份,憑藉這一點進來並不難。
所以殷棠直接讓自己的保鏢把人趕出去,沒有為難公司的保安。
見保鏢朝自己圍上來,江鳴禮臉色變了變,“棠棠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也是在真心悔過,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原諒我們呢?”
“我知道過去這兩年我們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但我們也是……”
“你們也是受人蠱惑,不是出自本心。”殷棠冷冷打斷他,“你想說的是這句話吧?”
殷棠冷笑出聲,眼裡的譏諷像是巴掌落在人臉上,“你們還真是血脈至親的一家人,連找的藉口都一樣。”
江鳴禮臉色變了變,一時有些語塞。
他很想辯解他們真的不是故意想傷害殷棠,對她做出的那些事也不是本意。
但他還沒失憶到忘記江彤瑤說過的話。
如果他們對殷棠的信任足夠堅定,江彤瑤也不會有可乘之機,後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
說到底,是他們自己的心動搖了。
江鳴禮張嘴半天,嘶啞著聲音開口:“棠棠姐……”
“別叫我姐。”殷棠再次打斷他,“我有多厭惡自己身上流著跟你們一樣的血,你爸沒告訴你嗎?”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扎進江鳴禮心裡,痛得他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
“為什麼……”他聲音都在抖,“你就這麼恨我們嗎?”
又是跟江父問過的一樣的問題,殷棠卻完全沒了耐心回答。
“你有閒心在這兒問我恨不恨,倒不如多想想你爸的中風該怎麼治,想想你大哥去了哪兒。”
想到江以聿,殷棠臉上終於露出了愉悅的笑,“等你大哥回來,你最好問問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到時候你再來問我恨不恨的問題,或許我就會回答你了。”
江鳴禮也不是傻子,就算不明白她話裡具體是什麼意思,卻聽懂一件事。
“你知道大哥在哪兒?”
殷棠沒有否認,“知道啊,他還是我親手送過去的。”
“凡是跟綁架有關的事,你們不是都喜歡算在我頭上嗎?現在真是我做的了,你要報警嗎?”
之所以敢直接承認,是她吃定了江鳴禮沒有證據,就算他去報警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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