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是府裡的,我帶你去赴宴,正好拿點回來。”徐缺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對他來說,連吃帶蹭小意思。
聽到哥哥要帶她去赴宴,馨兒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至於什麼晚上飯食早就被她丟擲九霄雲外了,畢竟空著肚子才能吃的更多。
回到正堂,徐缺將赴宴之事告知母親後,徐母震驚,立即阻止道:“這是文人聚會,你摻和什麼,不行,不能去!”
“娘,人家發了請柬。”徐缺掏出請柬:“如果我們徐家不出席,這些人會怎麼說?他們肯定會說我們徐家無人,更會閒言碎語謠傳我哥沒臉,這樣一來,我哥必定文基蒙塵,古人云:人言可畏啊!”
徐母心中的堅守有些被說動……她也明白這個理兒,可讓徐缺去……
“娘,你放心吧,只要我去了,他們定說不出什麼。”徐缺握著母親雙手道
徐母嘆氣:“文會不同尋常宴會,這相府心存歹意,打壓你……”
“娘,他們打壓我什麼?我一個連文基都沒有的人,他能斷了我文路嗎?”
徐缺此話一出,徹底打消了徐母內心最後一點顧慮,是啊,任憑相府在文會針對,但缺兒去了能失去什麼呢?
“行,娘同意你去,但你也要壓壓脾氣,別跟以前那樣,別人一激,你就暴躁如雷。”徐母柔聲勸慰。
“放心吧,娘,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徐缺嘴角露出笑容,拉著馨兒走出正堂。
前往飄香樓。
徐缺目光抬起,遙看都城夜景,他本以為出了道門就能享受世界繁華的,結果從一個坑又跳到了另一個坑,而且這坑還特孃的賊深!
他內心下定決心,擋他享受世間繁華者,皆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飄香樓不遠,就在都城北側,也就是他們進都城那裡,北有長江渡口。
距離飄香樓近時,整個飄香樓只有四層,樓顯得不是太高,但踏入其內,徐缺大吃一驚,幾乎都不敢相信眼睛所及之地。
中間是一個超大的正堂,四面樓宇環閣,樓高分明有十多層,足有四五十米高。
有幾個人跟他們同時進入飄香樓,其中幾人赫然也被這種離奇景象衝擊到。
“你們啊,見識的少……這是文道之力!看到那邊走廊懸掛的大字沒,那字可是半聖所贈!”旁邊一位頗有見識的同伴,為幾位好友解惑。
徐缺隨著此人解釋,他的目光也看向那懸掛之字。
“高”字!
這個字是文道半聖霍夢鑫親筆書寫,飄香樓花萬金才求取到的。此字一掛,文道偉力改天換地,原本只有四層高的樓宇頓時延伸三倍有餘,所以,這飄香樓內部就有了這種奇觀!
徐缺非常震驚,他還第一次見到因為一個字,就能將空間改變的東西,這要是拿到那個世界,別說你北上廣了,全球地產開發商都能把這字供起來……
徐缺回過神兒,發現馨兒竟然不見了。
看到馨兒目光死死盯著那桌菜餚時,徐缺也情不自禁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不是說徐缺和馨兒沒出息,而是他們好久沒碰到葷腥了,什麼燒雞烤羊的……這妥妥是讓兩人眼熱啊!
就在兩人盯著那桌菜餚時,一名小二擋在了徐缺面前:“徐小公子,很抱歉,這是飄香樓,今日本樓有正事要辦,您要在這打架鬥毆,有些不太好吧?”
看到面前小二認識自己,而且還用打架鬥毆來說事,徐缺就能想到前身的作風。
徐缺臉色不是太好:“什麼打架鬥毆跟本公子沒關係,本公子今日參加的,就是你們的正事!”
“哈哈……徐小公子別玩笑……”
小二剛想把話圓回去,一張紅色請柬拍在了他的面前,小二的聲音瞬間停止,眼睛瞪得老大,都快掉出來了……
徐缺收回請柬,拉著馨兒大搖大擺地從小二面前經過,直上二樓而去。
到了二樓,徐缺照樣亮出請柬,而二樓之人就有了素質,看到請柬微微施禮便將徐缺二人帶入宴會當中。
宴席之上,一位輕紗蒙面的女子素手撫琴,“錚”地一聲響,眾位書生同時抬頭看向,左前方最靠江邊主位幾個談笑風生的書生也同時轉頭,看向來人。
徐缺拉著馨兒大步邁入,突然間宴會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本以為參加宴會之人定是徐凡,可萬萬沒有想到,來人只是一個清秀的少年,這少年他們中也有人認識……乃是徐家最小的徐缺!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而且聽說前段時間還離開了都城,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兒?一眾書生們交頭接耳都有些沒看懂……
徐缺看看四周,本打算帶著馨兒隨便找個地方坐下。
卻見最左上一位青衫公子站起拱手:“徐小公子,你兄長為何沒來赴宴?”
徐缺打量問話之人,又向身邊一位公子打聽:“這位長得生態著急公子是哪位?”
旁邊之人不懂徐缺話中含義,但他明白徐缺是問對方是誰,那人抱拳拱手道:“本屆都城第一解元,曲賢曲公子,小公子以前也是見過,怎麼今日卻不認識?”
徐缺微笑拱手回禮:“不好意思曲公子,在下先前得了一場重病,很多不重要的記憶都丟失了,所以還望諒解……”
曲賢臉上笑容有點僵硬,什麼叫不重要的記憶丟失了?他在對方記憶中竟然是一個不重要的?
曲賢恨的牙根癢癢,但很快舒展開來,畢竟他的話還是要說的。
“平康兄向以如是姑娘知己自居,今日是如是姑娘脫離樂籍之宴,何等大事,平康兄卻派其弟出席,是何緣故?難道是看不起如是姑娘?”曲賢眼神狠厲的看向徐缺。
平康是徐凡的字,大炎朝凡是考入秀才之人都會有自己的字,有的是長輩賜,也有自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