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抬頭，衝著周鬱青虛弱地笑了一下。
周鬱青轉過身跑向走廊，扯過一旁的路過的護士，急聲大喊：“快，他醒了，他醒了！”
醫生很快到來，是科室主任帶著幾個醫生，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
我的心跟著提了起來。
豎起耳朵，聽著醫生的答覆。
醫生第一句話便是：“他命挺大，撿回一條小命。不過……”
“你們應該清楚，病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平時我就跟你們說過，病人一定要在醫院配合治療。可是你呢？”
醫生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沉著臉開罵。
“你說你不想住院，那我也不說什麼。只要你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按時吃藥治療，那我也不說什麼，可你到好，這才幾天？進了幾次急救室？要不是你命硬，這會兒你都要成盒子了。”
我：“……”
悻悻地別開眼，乾笑了兩下。
半個字不敢反駁。
周鬱青抱著手臂，站在醫生那邊給醫生鼓掌。
“罵得好，他就該罵！”
我：“……”
醫生狠狠地罵了我一頓。
又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在醫院待著，好好配合治療。
還詳細交待了藥的吃法與劑量。
然後才離開。
醫生一走，病房裡又安靜下來。
“你他孃的，整整昏迷了四天。”
周鬱青再也忍不住了，嗓音裡帶起了幾分哭音，咬著牙罵，“前面幾天都是在ICU裡躺著的，就怕你小子挺不過來。好在你命大，竟然醒了。”
我勉強抬起手，拍拍周鬱青的肩膀。
輕嘆一聲，安慰道：“老周，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