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動靜不大,但周鬱青還是發現了。
他神情一緊,嘴唇顫動,最終不忍心得開口:“醫生說如果住院治療,大約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如果不治療,最多一個月。”
他說著,眼淚止不住滾落。
他抬手用力地摸了把眼淚,然後瞪著我,咬牙道:“聽到沒有,你都這樣了,難道還要犟嗎?!”
我沉默地別開眼,低聲說:“反正時間也不多了,與其一直身在病床上等死,還要忍受治療時帶來的痛苦,為什麼不讓我好好地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呢?”
我說完,屋中的氛圍陡然一滯。
周鬱青沒說話。
但我心裡卻反而鬆了口氣。
正在我打算安慰下週鬱青時,病房門忽然被人用力推開,一陣急促的高跟鞋響起。
我的病房裡,怎麼會有高跟鞋的聲音?
我疑惑地抬起眼。
卻對上了一雙明顯哭過的眼睛。
周鬱青趕忙介紹:“這是喬總的女兒喬思,就是她救了你。”
我愣了一瞬,而後露出禮貌的微笑。
剛想要打招呼,便看到她腳步一刻不停地走到我的床邊,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傅南琛,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我拼著不要命才把你從車輪底下救出來,現在你說不要這條命就不要了,那我為你受的傷算怎麼回事!算我倒黴嗎?!”
我眼神下意識朝她指著的手臂看過去,才發現她的右手打著繃帶,正掛在脖子上。
我愣了愣,周鬱青幫著解釋說。
“幾天前,你獨自一人出遊玩,在馬路上險些遭遇了車禍,正好喬小姐從旁邊路過看到了你,就將你救了下來,要不現在你都已經向進盒子裡了。”
“肇事者已經死了,但我覺得這次車禍不是意外,我已經讓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