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家人們來到直播間！”
畫面哐的一下彈出，興許是開的全屏，女主波實在太大，差點抖出鄭歸凡鼻血。
語氣誠懇，鄭歸凡也看清楚了女主播的長相。
大概三十幾歲，雖不如年輕少女年輕靚麗，但有著別樣的成熟風韻。
此時她雙手放在胸前趴在桌面上，雪白的桌子好像有點窄，畫面中露出來的得有四指，被她的雙臂擠得滿滿當當。
主播不在戶內，看她直播背景，很像鄭歸凡所在的公園。
直播間的彈幕，這時也被載入出來。
（江行刀哥：大姐，不是才藝主播嗎？搞半天不開始上才藝在幹嘛呢？）
（小兔子乖乖：主播滿十八歲沒有（壞笑））
（你的皎越聞越香月：主播，想要人氣高，必須擦玻璃！）
……
心情低落的主播洛佳雲看見彈幕，咬緊嘴唇。
她沒想到直播竟然這麼難，網路上那些動輒成百上千人觀看的直播間，和自己沒有丁點兒緣分。
“大家好，我叫洛佳雲。”
“今年35歲，這是我第一次直播，希望大家多多，多多支援。”
（快樂無邊際：原來是個少婦，我說怎麼風韻猶存呢，我頓時理解曹丞相的快樂了。）
（小兄弟行不行：兄弟們卡牌子，以後我們就是老粉了。）
（匿名玩家8848：怎麼這麼磨蹭，快開始表演舞蹈，我打賞！）
彈幕持續出現，收入眼底的洛佳雲眼神暗淡幾分。
身處公園，洛佳雲所在的空地圍起不少吃瓜群眾。
人們對新鮮事物總是保持著好奇。
鄭歸凡來到人群邊緣，正好看到洛佳雲嘴角苦澀的笑。
直播行業，很多分類都是比較吃青春飯的。
洛佳雲也知道自己年紀較大，比起那些活潑的年輕人，競爭力弱了許多。
可殘酷現實，讓她不得不來嘗試一番。
母親病重，鉅額醫藥費壓的洛佳雲喘不過氣，加上工作不順，孩子又在大學就讀，生活費學費是一筆不小開支。
可沒等洛佳雲表演平日還算自信的唱歌才藝，觀眾們卻想讓她擦玻璃。
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要跳那什麼鋼管舞嗎？怎麼還沒開始？”
人群裡的一位油膩大爺，好奇地出聲。
聽說有大主波在公園，他可是連廣場舞都沒看了，來湊熱鬧。
看著匿名使用者8848不斷叫囂讓她把衣服再拉低一點的彈幕，以及傳送的澀澀表情，洛佳雲心裡很不是滋味。
選擇戶外，是因為她覺得直播就應該大大方方地展現才藝，光明磊落。
她能克服戶外人多的羞澀，但讓洛佳雲擦，她是怎麼也做不到。
“滴，你收到一輛跑車打賞。”
“滴，你收到一架飛機打賞。”
一連串的打賞提示，共計小一千，從洛佳雲的直播間傳來。
洛佳雲眼皮一跳，臉上浮現欣喜，覺得有了繼續堅持的勇氣。
可仔細看去，發現打賞竟然全是來自要求她拉衣服的8848。
（匿名玩家8848：現在又不熱，主播應該穿比基尼，才能顯示你的身材）
（小紅帽沒有帽：哈哈，這位大哥好眼光，主播如此豐腴，想比一定很有料！）
（我是250：贊成+1）
……
鄭歸凡透過手機，將這些彈幕盡收眼底。
他比較好奇洛佳雲會怎麼選擇。
是為了金錢委曲求全？還是堅持原則，不為所動？
這算是鄭歸凡的考察，雖說100萬額度能打賞任何人，可他不想把錢白白給一些心術不正，沒有原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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