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斥了弟弟一句,紀氏正色道:“我既是嫁入侯府,就侯府的人!和離二字,休要再提!”
和離?她才不會!
她苦心經營十年,南安侯府才得重新在京中煥發光彩。
這一切都是她的心血。
她憑什麼讓給別人?
眼神陰陰地掃過燕鴻飛,紀氏垂下了眼簾,心中一個早就有了的念頭愈發堅定起來。
雖說南安侯府的樂子看得津津有味,但紀氏的話,卻叫所有人都暗暗點了頭。
男人嘛,但凡能吃飽飯的,有幾個不想嬌妻美妾左擁右抱?
當然,南安侯這種偷養外室,還用親戚名義把外室和孩子接到侯府養活的,確實叫人不齒。
然而,也只是不齒罷了。
燕鴻飛心下感動,上前一步,想要去拉紀氏的手,卻被她閃開了。
安國公世子夫人拭淚,輕聲道,“侯夫人當真委屈。要不,將這賤人送到刑部大牢?我家世子便在那裡當差,一切都便宜。”
燕皎皎眼淚都沒流完呢,聞言就是噗嗤一笑。
九皇子也忍俊不禁,這位世子夫人有趣的很。
燕鴻飛卻是心下大怒。
若不是顧及這位世子夫人背後站著安國公府,他幾乎想要對著她咆哮了。
刑部大牢?三十六道大刑之下,柳心月進去了怕是連個囫圇屍首都出不來!
“刑部大牢?”紀氏輕蔑地看了一眼幾欲暈倒的柳心月,“她也配?”
“阿語!”燕鴻飛不忍看柳心月的狼狽情狀。
他求懇地看著紀氏,“女子進一次大牢,便是能夠出來,也是掉了一層皮的。日後,更會被人詬病清白。如何能夠再活於世?你也是女子,何必如此去為難另一個可憐的女子?”
紀氏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看著燕鴻飛,著實有些不明白,這許多年,自己的眼睛是瞎了不成,竟然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當做了清正端方之人。
“那侯爺說要如何處置?”
聽她似有鬆口之意,燕鴻飛不由得精神大振,“只要不進大牢,自然隨你處置。”
“隨我處置……”
紀氏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猶似凝著霜雪的笑意。
“那麼,我要她簽下賣身契,入侯府為賤妾。”
“這……這不成!”
柳心月是燕鴻飛的心頭肉,哪怕今日叫他丟了大臉,可賣身入侯府,當個賤妾……也未免太侮辱她了。
“那就沒辦法了。”
紀氏冷聲叫了一句,“來人!”
“扒了那賤人的外衣,送去帝都府。一路上,給我吆喝著些,叫全京城的人都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
燕鴻飛眼前一黑,差點和他娘一樣厥過去。
送去帝都府不算,還要扒下了外衣讓人圍觀!
“你這是要逼死月兒!紀氏,我從沒想過你這樣的惡毒!”
“我就是要她死,侯爺待怎樣?”
眼瞅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眾賓客不好再只顧著圍觀,紛紛做起了說客。
“哎哎,侯夫人消消氣!”
“就是。那賤人就是個小貓小狗一樣的玩意兒,因她氣壞了身子,離間了夫妻情分,倒是抬舉了她了!”
“南安侯哪,這事兒就是你不對了!怎麼好為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和髮妻爭論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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