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摔著了,快叫人抬了春凳來!”
燕皎皎:“!”
次日上午,紀氏正在逗弄女兒,就聽見了棠蕊的通傳。
“夫人,老夫人來看您了。”
燕皎皎好奇地歪過腦袋朝著門口看去。
然後,她便看到了個年約五旬,打扮格外雍容華貴的婦人被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走了進來。
“我的兒,可是辛苦你了!”
【不愧是親母子,說的話都是一樣一樣的!】
南安侯老夫人進門後,不等著去看一眼紀氏和孩子,先掏出帕子來抹起了眼淚。
“你一發動,我就急得不行,趕著去靜心庵跪經,就盼著你能順順當當的呢。”
棠蕊和梨蕊抬了椅子來放在床前,老夫人扶著丫鬟的手,儀態萬方地坐下了,繼續抹眼淚。
燕皎皎:“……”
【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紀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夫人對紀氏本就不大滿意,要不是當年侯府勢微,需要紀氏豐厚的嫁妝填補虧空,她才沒那麼容易叫紀氏進門。
只是她沒有想到紀氏命大,精心佈置的局,竟是沒能要了她的命。
老夫人和燕鴻飛一樣,面對紀氏的時候難免有些心虛。
她唱唸做打的,原本是拿捏了以紀氏的脾氣,總會有些感動,至少會說些面子上的話。
不料紀氏沒有感激涕零不說,竟還笑了起來。
老夫人當下僵了臉。
紀氏笑嘻嘻的,“母親勿怪。媳婦只是想到,往日裡只聽這家那家的說婆媳和睦親如母女,我是隻有羨慕的。如今我生這丫頭,母親竟親自去為我跪經,可見有些事兒啊不能光看嘴上說,還得看如何做呢。我多謝母親!”
老夫人腦子並不大夠用,不然也不能做出親自去守著兒子外室生孩子的傻缺事來。
紀氏的話,讓她覺得這分明是好話,可又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可要說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於是只好掩下了這一節。
又怕多說多錯,推說自己跪經一天著實有些累,還要去看看昨兒摔了一跤的兒子,甩甩衣袖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燕皎皎。
送走老夫人,陳嬤嬤回來嘟噥,“連孩子都沒看一眼,什麼慈愛心腸呢。”
紀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女兒臉頰上,思索著什麼。
“嬤嬤。”良久後,紀氏開口。
陳嬤嬤忙答應。
“你出去告訴阿海,找兩個眼生的人,悄悄跟著侯爺。我要知道他每日的行蹤。”
“再有,讓春暉堂裡的小雀盯著春暉堂的人,看誰會出府,去了哪裡做了什麼,我都要知道。”
“哎,我這就去辦。”
陳嬤嬤走了兩步,又迴轉身,看著紀氏欲言又止。
紀氏安撫一笑,“嬤嬤,我沒事,日子還得過呢。”
豈止要過下去。
日子長著呢,且看誰弄死誰吧。
她在侯府傾注了十年心力,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的。
陳嬤嬤挺心疼一手帶大的孩子,只當她是強顏歡笑,眼圈一紅出去了。
【孃親好像要搞事的樣子】
燕皎皎為紀氏默默點了個贊。
雖然不知道紀氏後邊要做什麼,但很明顯,紀氏不是聖母型的女人。
看她明明微笑著,但眼睛中卻閃出點點寒芒,燕皎皎就興奮起來了。
【怎麼辦?好期待孃親一手撕渣男,一手搞事業!】
【還有哥哥們!大哥從文二哥習武,出將入相!我燕皎皎,就負責當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