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皎皎:“?!”
這人得八卦到什麼地步啊,連燕雙雙這麼個連宮門都沒資格進的和離,都被傳到了皇后跟前?
“也不知道南安侯夫人現下得多為難呢。”
許皇后也才二十出頭,其實也是個好聽八卦的人。要不,人家誥命夫人也不能進宮就跟她說這些。
自己腦補了一下紀氏作為長嫂,要為和離的小姑子收拾爛攤子後,許皇后感嘆了一番,“該把南安侯夫人一同宣進宮來說說話的。”
【皇后娘娘是想聽第一手的熱鬧吧?】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
許皇后被笑得莫名其妙的,睜著圓圓的杏核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令皇帝這樣的開心了。
【唉……】
皇帝覺得自己這樣笑,很是不厚道。於是忙忙地找了個理由,“朕想起來,吏部才上了摺子,奏報從四品以上官員調動。朕得去看看。”
起身就走了。
臨走前,還沒忘了捏了一把燕皎皎的肉臉蛋,羨慕不已地想著,皇后到底什麼時候能給他也生個這樣肉乎乎白嫩嫩的小公主。
不知是不是錯覺,皇帝發現,聽見自己說要去處理政務了,這小丫頭瞪了自己一眼。
許皇后逗了一會兒燕皎皎,就有兩個宮妃哭哭啼啼地上門來告狀了。
九皇子忙趁機將燕皎皎帶去了自己的寢殿裡。
“到底在發愁什麼呢?”
他也注意到了今兒的燕皎皎格外消沉,小眉毛總是皺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柳心月的爹要回京了。】
“柳心月?誰?”九皇子早把這個人忘到了九霄雲外。
燕皎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
【你瞧見過的,上次捆成了粽子被抽的那個。】
九皇子恍然大悟,想起來了。
“她爹要回京,你發什麼愁?”
【柳心月的爹,是要回京做大官的!】
【國子監祭酒啊!就問你大不大!】
九皇子摸著下巴,“不能吧?國子監,那是天下學子彙集之所。能出任國子監祭酒的,那本身都得是十分有才學的人吶。”
“這樣人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去給人……嗯,嗯?”
他沒好意思說出來怎麼可能給你爹先當外室再當妾室呢?
還是賤妾?
【她爹回來了,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陛下把他調任回來的,陛下坑我!你要負責!】
九皇子就恨鐵不成鋼地點著燕皎皎的額頭,不悅道,“一個賤妾的爹,就把你愁成了這個樣子?出息的!”
“你父皇母后王叔王嬸和我撐腰,你怕什麼?”
九皇子掰著手指頭給燕皎皎算。
【可是,柳心月她爹,有太子撐腰啊!】
【他是要兼任詹事府詹事的!】
“詹事府詹事?”
九皇子坐直了身子。
那個姓柳的,是太子的人?
不對,那應該是太后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