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很有可能是小乖的親爹。
他調查過蕭寒,七年前,蕭寒和沈清雅一同從酒店出來之後就對外公開了兩人的關係。
同一個酒店,正在舉辦沈凌薇十八歲的成人禮。
而那天,沈凌薇因為身體不適並未出席,反倒是沈清雅代替出席了生日宴。
旁人不知道,劉禹辰這個沈老爺子舊友的孫子可是清清楚楚。
沈清雅從來沒有被沈老當成繼承人培養過,那天出現純屬是因為沈凌薇不在,她不得不出來當個託辭罷了。
而那天跟蕭寒睡過的女人很可能是沈凌薇,她一次就有了小乖,跑去國外生了孩子。
有意思。
同樣在路上的蕭寒心裡也是情緒翻滾。
林助一邊開車,一邊跟後座上的蕭寒搭話,“蕭總,這個小劉總怎麼會主動找你談合作?”
“這樣規模的合同,難道不應該是投標、競標、中標嗎?”
“劉氏集團這樣的地位,可完全不需要漏標的黑幕了。”
林助都能想到的問題,蕭寒怎麼會想不到,他目光炯炯的看向窗外,“這個小劉總,表面人畜無害,背地裡衣冠禽獸。”
“所以,他拿個大餡餅砸我,不是為了讓我吃飽,而是為了砸死我。”
“那你還去跟他喝酒,上次他可是給你下藥了啊。”林助心裡更想不明白了,怎麼他家蕭總明明知道前面是個大坑,他還往裡跳呢?
蕭寒笑而不語。
城西開發的專案是劉氏要跟沈氏合作的。
依沈凌薇的護短的性子,那材料供應商的位置早晚都得砸到自己頭上。
這麼說來,他無論跳不跳,這坑都在腳下。
所以,還不如主動跟劉禹辰接觸呢,他還就不信了,赤手空拳打拼出來的能看不透一個富二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到了五嶽港,蕭寒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到了角落裡制高點的一個卡位上。
他趴在欄杆上,看著底下在喧鬧舞池中瘋狂揮動四肢的人覺得可笑。
有在這蹦迪的時間,不如回家睡一覺好好養生了。
這不是揮灑汗水、浪費生命嗎?
不過很快,他在旁邊的卡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秦若芸。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的正中,沙發上擺滿了各色昂貴的洋酒,喧鬧的環境似與她無關,她就坐在那,神色哀怨的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
因為長相出眾、氣質脫塵,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矚目。
一個醉醺醺的男子從另一個卡包走了過來,拎著酒杯坐到了秦若芸的旁邊,手臂自來熟的打搭在了她的肩上,“美女,沒見過啊,你不是圈子裡的吧?認識一下?”
秦若芸睜開朦朧的醉眼,看著男人莞爾一笑,“認識誰?認識我?”
“好啊,我是秦、若、芸。”
緊接著,她舉起了手裡的酒杯,冰塊和酒水摻雜著從男人的頭頂傾瀉而下。
“臭娘們,你特麼敢潑老子?”男子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指著秦若芸就開罵,“看老子今天玩不玩死你!”
蕭寒深吸一口涼氣,幾乎沒有猶豫就朝著秦若芸的方向走了過去。
誰知,秦若芸下手更快,一洋酒瓶子狠狠的砸在了男子的腦袋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這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