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框眼睛上星星點點的掛著幾滴露水。
整個人好像剛從地裡爬出來的新鮮屍體,毫無生機可言。
“咳咳咳。”嶽祈恩輕聲咳嗽了兩下,目光鎖在了被押出來的秦若芸身上,“沈小姐,你這手下的人不行啊,這麼快就露餡了?”
蕭寒嗤笑了一下,盯著他輪椅上兩條筆直細長的腿,“你行,你不站著走,還得整個輪椅當坐騎?”
“嶽大少,做人不要得意的太早。”
“哦?”嶽祈恩雙手一攤,“我的人已經把山神廟都圍上了,你以為你們還有活路嗎?”
“蕭寒,你得感謝自己長了個好皮囊啊。”
“要不是秦若芸保你,想要跟你長相廝守,你是不能活著走出去的。”
“至於你們……”
“果不其然。”沈凌薇看著嶽祈恩那張死人臉,忍不住說道,“樁樁件件,還都讓蕭寒猜對了。”
“嶽祈恩,我還以為你能坐上家主的位置是個什麼大人物呢。”
“沒想到,還是我老公厲害一點。”
“那看來我老公吞下你們岳家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一口一個“我老公”讓嶽祈恩金絲框眼鏡下的眉眼越皺越緊,“死到臨頭了,你難道還不怕嗎?”
“嘖,她有什麼可怕的?”蕭寒拉起了沈凌薇的手,“江隊,你難道還要看我們打嘴架嗎?”
話音剛落。
嶽祈恩突然覺得胸口涼,整個人好像都空了一般。
緊接著血流如注。
疼,比他這些年的病痛疼多了,是子彈貫穿的痛。
“狙,,擊手!”嶽祈恩瞪大了眼睛,指著山神廟上頭的位置。
“大少!”
“家主!”
“阿這……”
混亂之下,蕭寒帶過來的人紛紛脫掉了身上的衝鋒衣,露出了裡面的警服。
村民們想要逃跑,卻被後面早就埋伏好的人圍堵在了原地。
他們也有槍,但是他們可不敢跟警察火拼,更忌憚暗處的狙擊手。
一個剛脫掉衝鋒衣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拿著擴音器對他們喊,“放下武器,坦白從寬,還能保命減刑。”
“負隅頑抗是什麼情況,你們應該心知肚明。”
蕭寒也對目瞪口呆的陳小洛說道,“去給嶽大少止血,別讓他死了死了的。”
這才是他帶陳小洛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防止下面的人受傷,而是為了不讓病秧子嶽祈恩死。
死了的話,可就什麼秘密都不知道了。
著實可惜。
一旁的秦若芸看到這一幕雙腿無力的癱軟在地,她看向一左一右的兩個熟悉的面孔,哽咽的問到,“所以,只有你們兩個是我們的人?”
“不,”一旁的保鏢按著她的手沒有絲毫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