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病床上渾身插滿各種管子,頭髮花白的男人冷笑了一下。
她放下高腳杯,踩著高跟鞋,踏著舞步走到了病床前。
嶽祈恩依舊是那副白的滲人的面板,只是頭髮由黑變白,瞳孔裡的精明變成了灰敗。
而……
神志卻是清醒的。
即便已經不能動了,可四肢還是被銀色的手銬扣在了床的四角。
這是一間特殊的牢籠,一間獨屬於嶽祈恩的牢籠。
死刑,對他而言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蕭意綿和嶽蘭蘭就是想讓這個畜生生不如死。
見到依舊美豔的蕭意綿,嶽祈恩的眸子動了動,一滴眼淚從眼角劃過。
蕭意綿微微一笑,抬手在他消瘦的臉頰上拍了拍,“嶽祈恩啊嶽祈恩,折磨了你十多年,兒子都已經當了家主,我還是覺得不解恨。”
“你以前說過,咱倆骨子裡都是一樣的狠辣,只是我呢,太重感情了,而你不重感情。”
“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
“我一直以為我是個溫良謙遜之人,可看到你現在這形如枯槁的樣子,我心裡這個暢快啊!”
“我這輩子所有的狠辣都用在了你身上,也算你說的準吧!”
病床上的嶽祈恩掙扎著開了口,“是,是,我欠,你的。”
“啪!”
蕭意綿抽出病床邊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嶽祈恩的身上,“欠我的?”
“欠嶽蘭蘭的呢?”
“你姐姐,今天死了,死了!”
嶽祈恩的身體抖了抖,不是因為疼的,是因為忌憚。
嶽蘭蘭從被解救開始,身體狀態就時好時壞,那幾年她遭遇了太多事情,整個人都誇了。
這些年她吊著一口氣活著,就是為了扶持蕭念起上位,如今蕭念起終於站穩了腳跟,也不需要她這個姑姑了。
所以,她死了。
或許,她的恨和執念也散了吧。
蕭意綿兩頰滾過淚水,絕望的把手放到了嶽祈恩的氧氣管上,“嶽祈恩,你以為你是在贖罪嗎?”
“不,並不是。”
她悄然用力,拔掉了他喉嚨處的氧氣管。
呃,呃!
嶽祈恩沒了氧氣的支援,眼珠子瞬間就憋的凸了出來。
五官霎時間變得猙獰起來。
奇怪的聲音從他嘴裡發了出來。
蕭意綿面無表情的睥睨著病床上的嶽祈恩,聽著他心電圖異常的聲音釋然了。
這種釋然不是因為手刃仇人。
而是因為,她自己放下了。
折磨了嶽祈恩十幾年,是因為她恨。
因為愛過,所以恨得極深。
其實,如果真的放下,是根本不在意的,直接讓法律制裁了他就好,何必放在眼皮子底日日折磨呢?
這種執念一直持續到了一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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