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晝佯怒。
許栩嘴甜:“還不是怕你太累,快回去好好休息去。”
許栩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只看戚白晝那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她起碼是睡了一整個晝夜。
“快回去吧。”許栩催促說,“我嘴巴痛,說話難受著呢,就不多跟你聊了。”
“那行,”戚白晝說,“那我看著你把湯喝了就回去。”
“好。”
難怪夢裡那麼香,原來真的有碗湯在邊上。
許栩很捧場,雖然唇角和嘴裡還有傷,照樣美美喝了一口:“香的香的~師兄什麼時候學了這門手藝?”
“我哪有這本事。這不是我做的,醫院發的吧可能。”
醫院發的?
那這醫院廚師水平還不錯哎。
這碗雞湯嘗著都有可都有她的五師兄殷宿的水平了。
印象裡殷師兄就是挺人妻的那款。
她小時候,殷師兄經常拿著搓澡巾等她回來,把瘋玩一天灰頭土臉的她按在桶裡就是一頓洗刷。
吃魚會給她挑刺,喂湯也會給她吹冷。
師父午休結束出門,經常能看到許栩跟在戚白晝屁股後面追逐打鬧,而殷師兄就端著個午飯的碗在許栩身後亦步亦趨,抽空就給許栩喂上一勺。
那時候許栩和殷宿可親,睡覺都得睡一個被窩。
青梅竹馬不過如此。。
可惜後來許栩長大了。
曾經兩小無猜的少女一夜間塞滿看好多憂愁思緒。
兩人的關係也就莫名開始疏遠了。
一直到現在,許栩見了殷宿還總有種說不出的尷尬感。
殷宿倒是沒覺得。
他內心裡還期盼著許栩能跟小時候那樣黏著她。
可問題是他心思實在太重,成天木著臉,話少到令人髮指,確實也很難破冰。
先前他徵用了遠洋的漁船去救許栩。
結果得知許栩安全後,只是遠遠地望著貨輪上的許栩,連個招呼也沒打就默默走了。
剛才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探望傷病的許栩。
結果二師兄睡了,許栩也沒醒,他放下雞湯,望著許栩那已經完全長開的五官出了會兒神,還是不聲不響轉身走了。
只心願許栩醒來,嚐到這碗雞湯的時候能想起他來。
哪怕,給他回個電話也好。
坐回警車裡的殷宿悄悄瞥了眼手機螢幕,期待螢幕的燈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