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得如此明顯，不像來者不善。
厲嶼森也如此認為，淡淡地吩咐：“下高速再看。”
司機給前後的保鏢車都傳達了指令，繼續穩穩開車。
但容棲坐不住了，咬手琢磨了一會兒，某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厲董，你說那輛車上有沒有可能……”
“霍總。”他接得很順口。
容棲點頭，然後挪過去一點，巴巴地問：“你也這麼覺得啊？他跟著我們幹什麼？”
厲嶼森眼神諱莫如深。
他每次在蘇城停留，都會順道去一趟錫山，這習慣，關係近的人大多都知道。
這次他帶了容棲一起。
有人急了。
或許是安插了眼線，又或許是無意窺見，但總歸是衝著容棲來的。
還不死心。
厲嶼森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容棲，說：“霍夫人的提議不錯。”
容棲嘴角抽了抽：“幹兄妹又不是法律認定的兄妹關係，我何必多此一舉，非得跟霍家人扯上關係，再說我又不是破車，不需要備胎。”
她態度堅決，沒想過啃回頭草。
厲嶼森嘴邊浮起似有若無的笑，不再說話。
容棲就趴在窗邊時不時看下後面。
下高速的時候，那輛林肯被兩輛保鏢車夾在了中間，拖延時間動彈不得。
厲嶼森的車就趁著這個時候，把對方甩開了。
容棲手動給司機點贊，問：“保鏢都被絆住了，厲董這邊沒關係嗎？”
他可是身價上千億的奢侈品集團大BOSS，出了事她可賠不起！
司機還沒回答，左右側就有四輛帶警衛員的越野車湊了過來，很自然地和她們融合成一個隊伍。
Fine。
容棲手動給嘴拉拉鍊。
不愧是霸總文的霸總，排場就是不一樣，連帶顏色的都出動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厲嶼森，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解釋：“上高速發現被跟蹤的時候，我們就已經通知這邊接應了。”
原來如此。
容棲瞅著四輛拉風的部隊越野，越瞅越覺得事情不對勁，然後突然想起楚洲行說過的一句話。
厲嶼森從小接受外祖家的軍事化訓練。
軍事化訓練。
外祖！！！
“等等！厲董你是不是忘了回答我，到底帶我來錫山幹什麼！”
厲嶼森不怕她想起來，淡定地開口：“哄老人。”
容棲頭上一萬頭草尼瑪奔騰而過，扒著窗戶大聲呼救：“我要下車！霍司珩我在這兒！”
厲嶼森慢聲提醒她：“除了以身相許……這是容小姐親口承諾。”
容棲拿大眼睛瞪著他：“女人的承諾你怎麼能信！”
厲嶼森默了默，然後……吩咐司機停車。
容棲一愣，車真停下了。
“如果容小姐覺得勉強和冒犯，我可以讓人送你回去。”他語氣依舊很平淡，似乎不準備強人所難。
絕對的君子之風，倒是把容棲整不會了。
他真的只是讓她幫忙哄老人？
是她自己想多了？
厲嶼森幫了她那麼多忙，她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會不會不厚道？
“嘁，不就是哄老人嗎，我這張嘴可甜了！”
千年的老狐狸，恭喜你道德綁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