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棲也一邊往菁園走,一邊給陸弦羽打電話:“你在哪兒?”
“在去噁心顧家人的路上!”
“陸鹹魚,你知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嗎?”
“不知道。”
草率了。
“陸鹹魚,你跟顧家幹起來算什麼,讓他們母子倆幹起來,才叫殺人誅心。”
陸弦羽突然:“!!!”
被秀到了!
聽起來確實更帶感!
“你馬上到菁園這邊來,我教你怎麼當漁翁。”
陸弦羽秒掛電話。
容棲輕車熟路很快到了菁園門口。
大門瓢潑的月亮拱門前,一個穿著銀灰色中式長衫的男人撐著傘站在那裡,他身影在雨霧中更顯瘦削,渾身散發著儒雅沉靜之氣。
不用問,肯定就是顧騫澤。
容棲沒叫他,微微舉高傘,看了眼明亮如新的牌匾。
菁園。
陸菁菁。
難怪和其他園子名字不一樣,也不對外開放。
“你終於答應見我了。”
顧騫澤認出了她的聲音,轉身,皺起眉頭冷靜地發問:“你是誰?”
容棲隔著雨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被他與氣質渾然相配的長相驚豔到,模仿容期期說話的樣子:“我是期期。”
“你不是。”極其肯定的語氣。
容棲第一次遇到一眼就能讓她翻車的人,切回本體形態,笑眯眯地歪了下腦袋:“我不是容期期,也是容期期,殼沒換,芯換了,這樣的解釋你接受嗎?”
顧騫澤顯然每個字都聽懂了,但連在一起還是很難理解,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
容棲也沒辦法更好地解釋,爪子一揮,說:“這不重要!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知道我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還有你為什麼那麼幫我。”
顧騫澤的表情凝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你失憶了?”
容期期:“……”
倒也不必如此嚴謹和科學。
她就是借殼上身罷了。
“你就當我失憶了吧,能解答我的疑惑嗎?”
顧騫澤看了她許久,能看出她眉眼間的明媚和發自內心的自信,用一種長者慰藉的語氣說:“其實,忘了更好。”
容棲:“……”
不是吧不是吧?
你們一個個的就是要憋著不說是吧!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我是為了你好。”
容棲:好氣哦!
顧騫澤看得出她很氣,但態度堅決:“不管你是不是容期期,既然忘了,就勇敢大膽地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不要執著於過去……不是每個人,都有想忘和能忘的機會。”
容棲現在不喜歡上價值和高度,決定先殺一波:“你指的是陸菁菁嗎?”
顧騫澤倏地僵住。
容棲擺出六親不認的姿態:“你不解答我的疑惑,就別想從我的嘴裡知道陸鹹魚的事,顧老夫人壽宴這麼喜慶的日子,你也不想讓顧家淪為笑柄吧?”
顧騫澤怔愣了幾秒,表情似乎一點也沒被威脅到,說:“陸弦羽呢,我想見見他。”
容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