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沒見到。”
一直到夜裡,都沒有人再來打擾楚朝歌,她倒是意外。
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嗎?
“芬姨,讓你擋人,沒有人為難你吧?”
“沒......”
楚朝歌一眼便看出了芬姨說謊了。
“讓你擋人,不過是順口的氣話罷了,你......遭責備了?”
楚家那些人,哪裡是芬姨能擋得住的。
“是夫人......她一直守在門外,不讓我告訴你。”芬姨見楚朝歌對楚家人的態度有了鬆動,很高興。
楚朝歌意外。
“她今夜打算繼續為你守夜!”
楚朝歌心頭五味雜陳,養母腰不好,她是知道的。
“你去勸她回去吧!”
楚朝歌話落,外面便想起了爭吵聲。
“媽,楚朝歌將你熬的粥賞給了下人,又將你精心挑選的百合給丟了出來,還將您關在門外,她哪裡把你當媽了!”楚陽南扯著嗓子喊。
“你小聲點,別吵著朝朝。”
“我不僅要喊,我還要拉她出來看看,您為她受了多少苦。”
“我去和二少爺說,是醫生說百合花氣味濃郁,不允許放病房的。”芬姨不忿。
“不必!”
楚家人面前,不是她可以說理的地方。
門鎖被人在外面大力地擰動著,發出急促的“咔咔”聲。
“你鎖門了?”楚朝歌看著芬姨。
“恩!夫人說,二少爺要是來鬧,就鎖門。”
芬姨走回楚朝歌身邊安慰道:“別怕!夫人能應付,夫人應付不了,還有大少爺呢!”
楚朝歌疑惑,養母今日這般作為,是因為差點害死她,良心發現嗎?
“芬姨,將桌上的書拿給我。”
芬姨依言照做。
隨後,外頭吵鬧聲再囂張,楚朝歌眼睛始終未離開書。
芬姨目光一直在門口和楚朝歌間徘徊,“小姐,這麼吵,您真的能看得下嗎?”
楚朝歌頭也沒抬,“恩!”
精神病院的瘋子,發瘋前,根本沒有徵兆。
剛開始,她被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甚至自殘,用身上的疼痛來麻痺精神上的恐懼。
後來,都習慣了。
那些她都能挺,楚陽南再瘋癲,僅存的理智還是能控制住自己行為的。
門外有養母,又有一扇上鎖的大門阻著,她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楚陽南,你夠了!”
楚朝歌聽到了楚陽北的聲音,頭終於抬了起來。
楚陽南有勇無謀,楚陽北要是出手,招招會打到她要害上。
非常時刻,離見周家歡就一步之遙了,她不能功虧一簣。
“大哥!楚朝歌不過是仗著爺爺回來了,才敢那麼囂張!”
楚朝歌麻木的臉上有了笑意,“爺爺,真的回來了!”
芬姨見問,答道,“恩!回來了!夫人不讓我同你說,怕你不肯好好治病,著急出院。”
楚朝歌的笑意凝固。
病房外,楚陽南被楚陽北看得渾身不自在。
不敢發火,可壓抑的火氣散不開來,衝得他腦袋都要炸了!
他一腳踢在大門上,發洩般大喊一聲。
“下藥的事,我去找爺爺認罪,不讓你們為了我,受楚朝歌這閒氣......大哥以後也不必老揪著這件事數落我了!”
“站住!”楚朝歌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