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越說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楚朝歌倒是奇怪,明明楚晚晚從前是一個直來直往的人,敢做敢當,常常帶小混混堵她。
可回到楚家後,沒多久就處處裝弱。
她明明就有任性的資本!
“孟言川,我糾纏你了嗎?”楚朝歌看向孟言川。
“沒.....”
“楚朝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仗著川哥對你的歉意,脅迫他。”
“二少爺,大小姐真的沒有糾纏孟少爺。”
芬姨從不遠處奔過來。
“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楚朝歌護住芬姨,“我走路都要人扶,有什麼體力去糾纏一個正常男人。”
楚陽南被問得語塞,卻不甘示弱,“你什麼都不做,就......就往這院子一站,楚楚可憐的樣子,就讓男人難抵擋。”
“哦?是嗎?我這肥得已變形的五官,能有你那弱不禁風妹妹,如今這眼含熱淚的模樣更吸引人嗎?”
“你......你病著......楚楚可憐。”
楚陽南說話磕磕巴巴,完全沒底氣。
“哦,那你倒是可以讓楚晚晚也病上一場!”
“你......晚晚才沒有你那麼有心機。”
楚朝歌被氣笑了,但轉念一想,便也不覺得那麼氣憤了。
何止楚陽南,這楚家哪個不是認為她是故意生病的。
又何須為了他們氣著自己。
“芬姨,扶我回去。”
芬姨趕忙上前扶人。
“怎麼,說不過我便要逃啊!”
楚陽南拉住楚朝歌。
“放手。”楚朝歌眉心已擰成川字。
“二少爺,你快放手,大小姐的手還沒好呢!”
一直不發一言的孟言川終於插話,“你快放開朝朝。”
“怎麼,心疼了?”楚陽南本要鬆手的,見孟言川上來與他理論,改了主意。
孟言川冷了臉,伸手去掰楚陽南的手。
二人的較勁,力道不可避免地傳到楚朝歌的傷手上,她疼得冷汗都出來了。
“川哥,原來你真的還是更喜歡姐姐。”
楚晚晚哭著跑開了。
“晚晚!”
楚陽南丟開了楚朝歌,警告道,“孟言川,趕緊去追晚晚,要是晚晚想不開,別說我們楚家,就是孟伯父也會讓你好看。”
見孟言川猶豫,楚陽南自己先追了過去。
臨走時還不忘推了楚朝歌一把,幸好孟言川扶住了。
孟言川將楚朝歌扶正。
“怎麼?不去追?”
“我......你還好嗎?”
“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我好與不好,你都沒有立場過問了。”
“作為朋友也不可以嗎?”
“朋友是相互的,單方面的付出便是騷擾。”
孟言川的身體抖了抖,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尋周家歡為我診斷,是你欠我的。沒有你,我也不會成這樣。我好了,我們就兩清了!”
“我們......真的一定只能是路人嗎?”
“路人總好過是仇人吧!”楚朝歌輕笑。
楚朝歌的笑容過於理性與冷靜,孟言川明白,她真的已經放下了。
原來這三年來只是他自己單方面的執念。
“芬姨,我累了。”
芬姨將楚朝歌扶進屋裡,留下形單影隻的孟言川。
“大小姐,他......”
“他是楚晚晚的未婚夫,我與他再無可能。”
楚朝歌意識到,芬姨剛剛有意走遠,想必存了撮合的念頭。
“大小姐,我錯了!我以為他能成為你的依靠。”
“芬姨,這個世界,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放心,這樣的日子不會過太久了。”
芬姨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