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川:“朝朝,從前你最愛吃筍片了。”
楚望西:“朝朝要多吃海參,美顏!”
楚望西與孟言川爭著在楚朝歌面前刷好感,互不相讓。
楚朝歌將目光瞥向楚陽北,對上楚陽北意味深沉的目光,“我還是覺得筍片好。味道與營養價值都具備。最重要的是,舊時的味道最難忘。”
楚朝歌握筷子的手,指尖發白。
什麼意思,是打算讓她和孟言川破鏡重圓嗎?
“大哥,楚朝歌愛吃什麼,自然由她未婚夫來夾,川哥最該記得的是,晚晚喜歡吃什麼!”楚陽南聲音沉悶。
“以後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分得那麼清,對吧?”孟言川的媽媽插話。
楚朝歌記得很清楚,孟伯母曾將她堵在大學門口,當著她室友的面“規勸”她,“你和言川曾經是一對,該避嫌!即使在楚家見面,最好連招呼都不要打!更別說私下見面了。”
今天的態度變化,說沒有楚陽北的默許,楚朝歌是不信的。
楚晚晚用筷子戳著碗裡的飯粒,努力讓自己語氣不帶情緒,“姐姐的婚禮倉促,定然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還希望姐姐不要和我客氣。”
“要說到婚禮,我倒覺得爺爺偏心。明明是晚晚先定的婚,為什麼是楚朝歌結婚在前。”楚陽南不忿。
“我早有這個打算,能看到你們成家,我也能死而無憾。不知道你們孟家有什麼想法呢?”
被點名的孟家父母,陪笑著,孟母接話,“我們也是很滿意晚晚這個兒媳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婆婆迷信,才算過,言川和晚晚最近不宜結婚。”
前兩年,都是孟家這邊催著要結婚,養母不肯,要多留楚晚晚一些日子,今日倒是孟家不願娶了。
楚晚晚看向楚陽北,只見他默默吃著,一言不發。
她明白,一切都是楚陽北安排的,她緊咬著下唇,被拒婚的羞辱感如不透氣的薄膜,捂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吃好了,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你們慢慢吃。”
楚晚晚步伐踉蹌。
“我去看看她。”養母起身。
養母走了,楚陽南也找了藉口離開。
飯桌瞬間空了不少。
爺爺的臉色很不好看。
吃了飯,糰子鬧著要到花園裡玩,楚朝歌陪著,孟言川也跟了出來,不斷討好糰子。
“孟言川,朝朝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這樣算什麼?”楚望西捏住孟言川的衣領。
“只要你們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即使結婚了,她也可以離婚!”
楚朝歌氣笑了,朝盯著那二人的糰子,招了招手,“少兒不宜,我帶你到別處玩。”
楚朝歌看著院子裡那棵替代了她的桂花樹的山茶花發呆。
原來楚陽北的邏輯裡,楚晚晚也是可以被捨棄的,只要觸及到他的利益。
“媽媽,電話響了。”糰子將手機遞給楚朝歌。
楚朝歌看了眼手機,蕭景塵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了起來,“糰子......”
“你讓我查的人,查到了!”
楚朝歌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等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覃家時,心差點沒跳出來,“他在哪?”
“A市!”
“他家有多少個孩子?”
蕭景塵微微一愣,“為什麼關心他有多少個孩子?”
“......我想確認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確定,那天我只見到他家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至少兩個吧!”
楚朝歌沒想到蕭景塵真的先於她找的私家偵探前,找到了孩子。
“他和糰子父母之前是認識的!”
這是一句肯定句,蕭景塵握手機的手緊了緊,“你怎麼知道的?”
覃叔是他們家的司機,四年前,就跟他母親辭職,回家了,與妻子一起開了一家小的美容院。
“你知道糰子的父母是誰?”
知道是誰?難道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