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剛到,被要求先開會。
進入會議室,楚朝歌發現,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兩人。
主位的男人約莫二十七八,身穿頂級西裝,打著經典款式的領帶。
偏偏誇張的金屬耳環和飄揚的金髮,生生將嚴肅的西裝穿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他衝著楚朝歌笑,幾分放蕩,幾分肆意。
隨後朝蕭景塵眨眨眼,用無聲的口型道:“漂亮。”
接著轉回來,看著楚朝歌,“坐!我叫林宏蔣,朋友都叫我林七,你也可以叫我林七。”
“林總好!”楚朝歌規矩地叫了一聲,她並不覺得自己熟到可以叫對方林七。
楚朝歌坐在另外一個男人對面。
這個男人更奇怪,臉被紗布裹滿,只露出兩個眼睛、鼻孔和嘴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他我就不用介紹了,你們認識!”
楚朝歌一愣。
確實,對方的眼睛很熟悉。
“朝朝!”
楚朝歌背脊一僵。
是童真!
他的臉?
什麼時候受的傷?那麼嚴重嗎?
“你們以後都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了,來,握握手吧!”林七笑道。
蕭景塵伸出了手。
礙於林七在現場,楚朝歌不得不也伸出了手。
一碰上蕭景塵的手,對方緊緊握住,楚朝歌想要抽離都抽不動。
林七“呵呵”乾笑了兩聲,“你們以後是同事了,也是這個專案的負責人,你們聊!我先走了!”
楚朝歌出聲,想喊住對方,可是林七跑得比兔子還快,出門還不忘貼心地將會議室門給關了!
“鬆手!”楚朝歌怒道。
“鬆開可以,但是你答應不許再逃,我們好好談談。”
楚朝歌氣笑了,她人都已在這了,想跑也來不及了,“好!”
蕭景塵鬆開楚朝歌。
“說吧!”楚朝歌坐回位置,眸子不含情緒,彷彿面前的就是一個陌生人。
蕭景塵心頭一悸,這兩日積攢的勇氣消散不少。
“我不想騙你,糰子是我兒子,但是並不是薛芬芳的。”
楚朝歌冷笑,“你是在向我炫耀,你魅力有多大,身邊有過無數的女人嗎?”
“不是!”蕭景塵提高了音量。
“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甚至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
“女人對我身體動了手腳,導致我腿不好使。否則,即使我大哥對車子動了手腳,我也不至於傷得那麼重,差點沒救過來。如果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我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蕭景塵眸中的恨意如淬了毒的刀子。
即使楚朝歌清楚,蕭景塵的恨意不是對她,她也覺得遍體通寒。
“我很少回家,幾乎都泡在我之前帶你去的家!即使回家,我也不與孩子有交流。”
“為了讓我和孩子建立感情,等到孩子一歲半,懂事些,我媽每個月都會讓人將孩子送來幾天,但是我無法釋懷。與孩子交流甚少。”
楚朝歌想起之前帶著糰子與蕭景塵第一次見面,糰子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話少,安靜。
她做飯,糰子就在客廳,與蕭景塵一人坐一處,各忙各的,沒有交流,像陌生人。
原來是這樣。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糰子三歲了還不會說話!
也想明白了,為什麼孩子情願跟著她一個外人,也不願意回家。
想到這裡,楚朝歌的心被揪在一處,“可孩子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