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塵終於轉身,他坐到辦公桌後面的靠椅上,斜著眼,看著楚朝歌。
他身上的氣息過於霸道,甚至比楚朝歌初見他時,更為駭人。
楚朝歌心頭有一種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
怕嗎?
有些,但不是主情緒。
更多的是酸澀,二人生分了的酸澀。
“那邊有喝的,你自己取!”蕭景塵看了不遠處的貨架一眼。
貨架上花花綠綠的,什麼樣的飲品都有。
楚朝歌疑惑,蕭氏的老總,原來不愛喝酒,而是愛喝飲料嗎?
“我不渴。”楚朝歌收回了目光。
“我想喝!”
楚朝歌走到貨架前,“喝哪種?”
“你選!”
身後傳來了蕭景塵的咳嗽聲。
楚朝歌微微蹙眉,挑了一瓶養身的枸杞牛奶。
上次他給自己泡的就是枸杞之類的,想必愛喝這個。
楚朝歌將牛奶放到蕭景塵手邊,她坐到蕭景塵辦公桌的對面。
蕭景塵又咳了兩聲。
楚朝歌的目光落在蕭景塵手中的香菸處,總有一個強迫的聲音在她腦海裡叫囂,“去!掐滅它!”
只是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那麼做,只得不斷與腦海裡的聲音對抗。
蕭景塵察覺到了楚朝歌極力隱藏的不喜,毫不猶豫地掐滅了香菸。
隨後擰開了牛奶,遞到楚朝歌面前。
楚朝歌意外,“你不愛喝這個?我再去拿。”
“不用了!我不渴!”
二人一陣沉默。
不渴?所以他目的是騙自己去拿了喝?
楚朝歌不自在,只能喝牛奶掩飾。
“婚期定了?”
“覃先生什麼時候來?”
二人同時問出口。
“兩個星期後。”楚朝歌先答。
蕭景塵攥緊了拳頭,“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覃衡,多陪我坐坐都不願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楚朝歌的聲音很低,透著侷促,“畢竟,這個辦公室是你老闆的,我們偷偷佔用已是不妥,時間長了,被發現,對你不好。”
“擔心我?”楚朝歌的一番話很好地取悅了蕭景塵。
“......”楚朝歌發現,蕭景塵的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身上的距離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次生日宴,你與楚望西在酒店房間裡......”
“被陷害的!”楚朝歌不屑於與別人解釋,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蕭景塵看輕。
蕭景塵勾唇,“所以你選擇訂婚,是不得不為之?”
“是,也不全是。”
蕭景塵嘴角的笑容消失,“不全是什麼?”
“昨晚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二哥,他各方面條件,都是我最好的選擇。”
“那我呢?究竟輸在哪裡?毀容、殘疾、還是......”
“你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