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北搖著手中紅酒杯,“我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可為了朝朝的聲譽,我不得不那麼做。”
他偷眼看了下楚朝歌,見她依舊低頭吃著,似乎大夥討論的事,與她無關一般。
“朝朝啊,你和蕭景塵很熟嗎?”楚陽北壓下心中不悅,裝作只是在閒聊,可手中的紅酒杯,搖晃得越發厲害。
“恩!”楚朝歌也應得漫不經心,也似在閒聊。
可二人的心頭都已驚濤駭浪。
“......熟到什麼程度?”
“算是朋友吧!”楚朝歌雖沒見過蕭景塵,也必須裝作認識。
楚陽北忌憚蕭景塵,自然也忌憚與蕭景塵關係好的楚朝歌。
楚晚晚吃味,她怎麼也沒想到楚朝歌運氣那麼好,居然連A市首富都認識!
“聽說蕭景塵是個瘸子,沒瘸之前,花邊新聞不斷,換女人如換衣服。更何況,他還有未婚妻!姐姐千萬別為了找依靠,輕易就作出選擇了。得擦亮眼睛,楚望西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你可別再跳火坑了!”
“是啊,朝朝,不是每次都可以那麼幸運,你大哥能及時出手阻止的。咋們家世也不差,再不行,咋招個上門女婿也成!”養母道。
“如果蕭景塵真的肯娶我,對楚家來說,不是最大的助力嗎?對吧?”楚朝歌看著楚陽北,嘴角微勾。
楚陽北雙眸幽森,看不清情緒,“你和蕭景塵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說了,朋友!”
“男女朋友?”
“......那就要看你們對男女朋友的定義是什麼了,我的定義裡,就是朋友!”
楚朝歌既要表示自己與蕭景塵有關係,讓楚陽北忌憚。
同時又不能表示自己與蕭景塵的關係太深。
否則,楚陽北會怕楚朝歌私下挑唆蕭景塵與他作對。
楚朝歌想要與蕭景塵見面,便是難如登天。
楚陽北心中有了底,現在就差試探蕭景塵了。
蕭景塵這樣公然對抗楚氏,擺明了是等著他求饒,以便談條件。
他晾了對方那麼久,是該談條件了!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楚陽北上樓。
飯廳就只剩下楚朝歌、養母,還有楚晚晚。
養母心驚膽戰地坐了那麼久,早就想離開了,“朝朝,你慢慢吃,我和晚晚出去尋下陽南,說回來,這麼久都還沒到家。”
楚朝歌瞧著養母拉著楚晚晚“逃”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說!
她不禁自嘲,要不是艾滋病是致死病,她倒不介意一直攜帶著它。
讓它成為隔絕楚家人靠近的屏障。
今夜,蕭景塵依舊宿在他的辦公室。
八點,童瀾將蕭景塵的晚餐又熱了一遍,端到他面前,“蕭總,您還是先吃東西吧!股市那邊,有我們看著呢!”
“他呀!相思成疾,正等電話呢!”
童瀾挪著小碎步,貼在林七耳邊問,“誰的?楚朝歌的?”
“楚朝歌她哥的!”
“蕭總不是說,晾著對方,即使打來,也給他找各種理由,給掛了?這叫心理戰!”童瀾低聲在林七耳邊嘀咕。
林七卻大聲回覆,生怕蕭景塵聽不到似的,“這叫關心則亂。哎!閻王有了軟肋,就只能當活菩薩咯!”
童瀾想蓋住林七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蕭景塵抬眸,毫無溫度的目光,落在童瀾身上。
童瀾倒吸了口涼氣。
“筷子!”
童瀾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蕭景塵是要吃飯,鬆了一口氣,趕忙將筷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