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猛然抬頭,眸光震驚,“我......我不走!”
她是要離開楚家,但不是現在。
至少要陪著爺爺最後的日子。
外面的那些都是算計爺爺的人,她走了,誰會真心照顧他。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與楚家人隔閡已深,你在,大家都不會開心。我年紀大了,受不得這樣的吵吵鬧鬧。”
看到爺爺落淚,楚朝歌的心似被鈍刀劃拉。
“爺爺,我保證,以後都乖乖的,不再與他們起衝突。”
罵不還嘴,打不還手。
爺爺將臉別到一邊,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
“所以呢?看著你被受欺負,我無動於衷?”
楚朝歌一時語塞,她想說,只要自己不惹他們,離得遠遠的,他們就不會為難她了。
可事實證明,她剛回楚家確實是這麼做的,可身上的傷不斷。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奶奶給你留的房子,你住到那裡去,偶爾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就行,如果他們不讓你進家門,你就同我說,我出去見你!”
“爺爺!”
爺爺按響了急救鈴。
大夥衝了進來。
“我宣佈,從此,楚朝歌離開楚家單過,你們不許去找她麻煩,否則,舊賬新賬我與你們一起算。聽到沒有!”
“爸,朝朝再不聽話,也是楚家的孩子,沒結婚,出去單過,讓其他世家怎麼看我們?”養母勸道。
“你教好你自己的親生孩子,她的事不用你管。”
養母被訓,臉上掛不住,白著臉退到一邊。
楚晚晚趕忙上去扶著。
“楚陽北,管好楚陽南和楚晚晚,如果連他們都管不好,我不覺得你管得好企業,早點讓權吧!”
楚陽北身上寒意騰起,卻只能乖乖應了。
“朝朝,你回病房休息吧!你們幾個,都不許去她病房鬧了。”
“是!”
楚朝歌回到病房,蕭景塵已經等著了。
他穿著白色襯衫,最上面的紐扣開啟著,露出光潔的鎖骨,疲憊的眼眸在看到楚朝歌那一刻,又溢滿了光,彷彿所有的疲憊都散了。
“還好嗎?”
“恩!”
芬姨將楚朝歌推了進來,本還對忽如其來的男人心存戒備,但看到病床上的糰子後,剩下的只有疑惑。
“現在我們兩人都坐輪椅了,誰也別嫌棄誰。”
蕭景塵心中感動,楚朝歌都這樣了,還擔心他情緒,會受楚陽北說的那些話影響。
“還有心情開玩笑,說明真的沒事!”
“沒事,就是包得誇張些,唬人。”楚朝歌努力擠出笑來,“不是說要回A市的嗎?怎麼還在這裡。”
“糰子捨不得你。”
自從上車就睡到現在的糰子,又成了背鍋的,他自己還一無所知。
不知做了什麼美夢,砸吧了下嘴邊,舔了舔舌頭。
“打算什麼時候走?”
“確定你沒事了,就走!”
楚朝歌心頭一悸,蕭景塵不走,是因為她?
蕭景塵毫不避諱楚朝歌的目光,彷彿眼睛粘在她雙眸上一般,看得楚朝歌心頭髮顫。
“我現在沒事了!”
“恩!”
“......”楚朝歌等著蕭景塵說告辭,他卻遲遲不動,忍不住又抬眸,蕭景塵還在看她!
“你......今晚不回去了?”
“你希望我住這?”蕭景塵掃了一眼,“這有張陪床,我躺那裡也行!”
芬姨聽到蕭景塵要與她搶床,急了,他兩人都坐輪椅,究竟誰服侍誰啊?
“這位先生,男女有別,你不方便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