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會不會是爺爺或者楚望西回來了!”
“你別胡說!”
盯著楚晚晚“逃”下樓,楚朝歌心中冷笑。
怕嗎?
怕,就對了!
今日,律師約了楚家人相聚,宣讀爺爺的遺囑,楚朝歌這才知道,原來爺爺早就立好了遺囑。
養父也來了,來的還有楚望西的母親林琳。
林琳手捧楚望西的遺詔,站在養父身邊。
遺詔很高畫質,楚望西那一雙眼睛,明亮且聚焦,彷彿在注視著每一個給予他對視的人。
“晦氣!怎麼捧著一個遺照過來?”養母滿臉嫌棄。
“遺產,他也有份!”林琳的聲音起伏不大,聽不出喜怒,卻刺激楚家人敏感的神經。
“一個死人,要錢做什麼,燒給他嗎?”
楚陽南話落,被他父親扇了一巴掌。
雙方又推搡起來。
要不是律師勸著,要開始宣讀遺囑了,雙方定然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楚朝歌意外,上次養父說讓楚陽南早日與他母親相聚,所以她以為,楚陽南的母親林琳去世了。
如今,林琳出現了,還活得好好的。
大廳坐了很多人,但是依舊很安靜。
每個人都不說話,都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楚朝歌的目光始終落在楚晚晚臉上。
楚晚晚每每對上楚望西遺照上的那一雙眼睛,下意識挪開目光,一直不再敢往那裡看。
律師宣讀完遺囑。
每個人都分得了遺產,連楚望西的母親也分了兩套貴重的首飾。
這兩套首飾在眾多遺產中,佔比很小,但意義重大,說明爺爺已經承認了楚望西母親,兒媳婦的身份。
這一點,是楚家人不能容忍的。
特別是養母,氣得心口疼,大哭,“我服侍了公公婆婆那麼多年,努力做一個好兒媳,帶大幾個孩子,而你,做過什麼?除了會勾引男人,便是隻生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變態!”
“我的望西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最後還英年早逝,你、還有你們,都是兇手!”
林琳手指指了一圈,連養父也算在其中,卻唯獨點到楚晚晚時,滑了過去。
對楚晚晚已有了懷疑的楚朝歌,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養父錯愕,如此失控的妻子,他是第一次見到。
養母這邊有兩個兒子護著,而楚望西的母親身邊只有養父護著。
楚朝歌冷眼看著他們鬧騰,目光卻始終聚焦在楚晚晚身上。
楚晚晚將自己縮到一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養父這邊終究是寡不敵眾,帶著林琳,被傭人“請”了出去。
養母氣得暈厥過去,眾人手忙腳亂救治。
晚飯期間,繼續延續著白天那種壓抑的氛圍。
“大哥,我不會經營,手裡的股票都轉給你吧!”
楚朝歌的無病證明沒有拿到,遺產也只能是楚陽北代管。
她主動獻出,表衷心。
“你留著吧!”楚陽北目光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