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合法,檢查過才知道!”
楚朝歌無法,只好跟著警察離開。
楚朝歌在小黑屋裡,等了很久,既沒有人來審訊她,卻又不放她出去。
眼看著飛往幾內亞比索的航班時間已經臨近,再不出發,她就要錯過航班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對著監控,請求見警察。
直到航班時間過了,才有警察進來,“有人保釋你,你可以走了!”
楚朝歌雙腿如灌了鉛,她清楚,能在國外狙擊她的,又與她有仇的,只能是蕭景塵。
沒想到跑了那麼久,最終,她也沒能逃出蕭景塵的手掌心。
楚朝歌被引到一個會議室。
空蕩蕩的會議室裡,瀰漫著淡淡的雪茄味,想來會議室裡的人,剛走不久。
楚朝歌在沙發上坐下,異常的平靜。
沒一會兒,門開了。
蕭景塵拄著烏木柺杖,一步一步地逼近。
烏木柺杖規律地敲擊著大理石地板,在空曠的房間裡,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兀。
每一擊,都敲在楚朝歌心上。
腳步聲在楚朝歌面前停下。
楚朝歌抬頭,與蕭景塵對視。
蕭景塵眼眶透出明顯的青黑色,雙眸佈滿血絲,黑色的鬍鬚若隱若現。
整個人看起來,似乎老了好幾歲。
楚朝歌的心彷彿被大手捏著,透不過氣來。
“見到我,你似乎不驚訝!”蕭景塵聲音很冷。
“我認識的人中,能將手伸到國外的,也只有你一個。”
“你這句話,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呢?”
楚朝歌沒有接話,而是開門見山,“說吧,將我攔下,想怎麼樣?”
楚朝歌如此理直氣壯,蕭景塵氣笑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得看看你,四年前,你在我車禍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覺得呢?”
“現在是我問你!”蕭景塵抬起柺杖,點在楚朝歌的左肩處,將她壓在沙發上。
楚朝歌的心如紮了上萬根鋼針,痛得喘不過氣來。
從前的蕭景塵,連一句重話都不會與她說,現在,她與那些被蕭景塵記恨的仇人沒有什麼不同。
似乎只要說錯一句話,她的小命怕就得丟掉半條。
面對楚朝歌疏離的眸光,蕭景塵心中一緊,收回柺杖。
他換了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是我了?”
“是!”
蕭景塵捏緊拳頭,“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我與楚望西的婚禮上,你穿的那套族服,上面的紐扣,我認得。”
“紐扣?”楚朝歌的回答,蕭景塵意外,他本以為,楚朝歌是第一面就認出他來了。
“四年前,黑暗裡,我看不清你的臉,卻拔下了你身上的紐扣。那顆紐扣價值不菲,我便猜到了,是定製的,憑藉紐扣認人,不難!”
蕭景塵回憶著過去的總總,心中戾氣少了些。
朝朝是那個時候才認出他的,所以第一次的接近,並不是故意為之。
隨著思路被捋清,他似乎知道朝朝為何從那以後,對他疏離了。
“那也是從知道是我開始,你便開始疏遠我的?”
“恩!”
蕭景塵目光透出痛意,“你恨我?”
“我......”
恨嗎?不,更多的是怕。
蕭景塵忽然大笑,“你恨我......哈哈......你恨我,我又該恨誰?我差點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