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傍晚沒有出來吃晚飯,楚陽北隨意吃了兩口,就放下了飯碗,神情凝重,“晚晚,到我房間來。”
楚晚晚朝養母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陽北啊,你找晚晚什麼事?”養母也發現了,今天楚陽北的情緒很低落。
“媽,我有分寸!”楚陽北只留下那麼一句話,便直接上了樓。
養母安撫楚晚晚,“你先去,要是你一直不出來,我再進去救你!”
楚晚晚只好不情不願地進了楚陽北的書房,儘可能地站得離楚陽北遠些。
楚陽北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才坐到書桌後邊,用眼神示意楚晚晚在他對面落座。
“我站著就好!”
楚陽北沒有強求。
“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四年前,和朝朝的......是不是蕭景塵?”
楚晚晚一驚,雙眼睜圓。
楚陽北始終在觀察楚晚晚的表情變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個男人是蕭景塵的?”
楚晚晚的真實情緒已收斂,面上又恢復平靜,“我不知道大哥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四年前,你給朝朝下了藥,親手將她送到了那個男人的房間。所以,你不可能沒見過那個男人。”
“大哥......我沒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二哥下的藥,要是我知道那杯飲料裡有藥,我是一定不會給姐姐喝的。”
“哦?是嗎?楚晚晚,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裝?”
楚陽北掏出手機,開啟一個影片。
影片裡,楚晚晚將楚朝歌送入305房間,並迅速將門關了,在門口偷聽了十多分鐘,才離開。
楚晚晚的臉,瞬間白了,“你哪來的影片?”
楚陽北將手中香菸掐滅,“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說吧,不要說謊,否則,我會親手將這個影片送到警局,或者蕭景塵手裡。”
楚晚晚冷笑兩聲,“別以為你可以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你既然有影片,為什麼四年前不拿出來,還配合我將楚朝歌送到精神病院,還把蕭景塵的孩子給賣了。你說,蕭景塵會放過你嗎?”
楚陽北手已攥成拳,“那個男人真的是蕭景塵。”
剛剛接到楚陽北的電話,那女人終於肯說實話了。
四年前,他收買的那個女人,給蕭景塵下了藥後,沒盯住,讓蕭景塵溜了。
酒店很大,客房走廊似乎都長得一樣,她迷路了,於是錄影片,只想讓酒店工作的朋友給她指路。
結果,楚晚晚和楚朝歌的異樣,引起她的注意,她便錄了下來。
今日,楚陽北找到那女人,說明來意。
女人沒想到,事隔四年,她當年為了騙錢,說事情已辦成的謊言,終是被楚陽北拆穿了。
楚陽北又追問,蕭景塵與楚朝歌的事。
那女人便想起了這段影片,發了過來。
楚陽北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猜測楚晚晚見過那男人,沒想到,果如他所猜測,對方真的是蕭景塵。
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蕭景塵,為什麼朝朝不與蕭景塵說清楚,任由蕭景塵冤枉她,與別人有染。
難道朝朝當時中了藥,並未看清對方的樣貌?
那麼,楚陽北決定,就必須讓誤會擴大,不能讓蕭景塵和朝朝解除誤會,至少,在朝朝與蕭景塵相認前,就要讓他們二人彼此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