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密密麻麻的吻襲了過來。
蕭景塵很粗暴,彷彿要將楚朝歌生吞進肚子裡。
楚朝歌掙扎著,嘴巴里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求饒聲。
楚朝歌一張嘴,蕭景塵的舌頭立即攻城掠地。
四年前的記憶,如陰溼的蛇,從楚朝歌內心最深處滑出,蔓延全身。
她害怕得不住發抖,眼淚奪眶而出。
又鹹又苦的味道滑入蕭景塵舌尖,澆醒了他的理智。
他抬起上半身,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楚朝歌,心裡堵得慌,一口氣吞不進去,又吐不出來。
他喘著粗氣,平躺在楚朝歌身側。
楚朝歌得了自由,從床上躍起,躲進床的角落裡,蜷縮著。
蕭景塵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傷害了朝朝。
他想伸手為朝朝拭淚,可一想起麗莎給他打電話時,他那種絕望的感覺,他又冷了臉。
“你這次又打算逃到哪裡去?”
楚朝歌抬眸,與蕭景塵對視,“我沒想逃。”
蕭景塵冷笑,“不想逃,你丟下麗莎,與人開車失了蹤影,我對你手機定位,卻只找到手機,找不到你人,你還說你不想逃。”
“我真沒有,我只是與那對年輕夫婦一起拼車衝沙。”
“還狡辯,以你的經濟狀況,還有我給你的黑卡,你有必要因為想玩沙,與人拼車嗎?”
楚朝歌有些無語,“蕭景塵,為什麼有錢人就不能和別人拼車呢?我討厭孤單,與人分享快樂,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就這一點,你篤定我是逃跑?”
“還嘴硬是嗎?”蕭景塵拿過楚朝歌的包,開啟拉鍊,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幾個國家的假護照平攤在床上。
“這些,你又怎麼解釋?”蕭景塵手裡捏起幾本護照,逼近楚朝歌。
“你偷看我的包裹?”楚朝歌見蕭景塵不用看,便篤定了護照裡的內容,猜出對方肯定提前看過。
“怎麼?我不該看嗎?如果不看,我還矇在鼓裡,被你當作傻子耍。第二次了,你已經是第二次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又反悔!楚朝歌,我很好騙是嗎?”
楚朝歌面對蕭景塵的失控,心中難過。
她很難想象,沒有了信任,下半輩子還要與蕭景塵廝守,她得多難熬。
“蕭景塵,你是從來就不信我是嗎?你我之間,互相懷疑,只會是怨侶,我們......”
蕭景塵怕楚朝歌又說出“散了”或者“分手”這兩個字,趕緊用話堵住。
“你又想和我分手嗎?想都別想,即使是你一輩子恨我,我也要將你囚禁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能去!”
蕭景塵說完,不等楚朝歌解釋,便離開了房間,將房門帶上。
“你們在這裡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楚朝歌跌坐在床上,委屈又不甘的眼淚流下。
她現在與蕭景塵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根本很難好好相處。
她掃了一圈房間,沒想到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又被囚禁了。
唯一不同,這次囚禁她的牢籠,更大,更豪華。
蕭景塵在外面踱步,平復心情,卻發現越是壓情緒,情緒卻越高漲。
他也後悔了,明明想著,要好好與朝朝談的,可是卻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傷害了朝朝,還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
就在此時,下屬拿來了電話。
陌生號碼已經打了他手機無數遍了。
剛剛在房間裡,蕭景塵生氣,屬下不敢拿進去。
蕭景塵疑惑接通,“哪位?”
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很急迫,“我不知道你是楚朝歌什麼人,可她被綁架了!你趕緊救救她!”